爷爷就淡定一些,眯着眼在太师椅上一副老太爷的样子,“嗯,不错——吃饭吧。”
奶奶把炖的排骨端上来,最不矜持的就是地豆,兴奋的像只陀螺似的,一只骨头扔在地下,明明就在它鼻子边,它也急火火地拱半天吃不着。
晚上关若慈横躺在床上的凉席上,把腿竖在墙上,一手拿着芭蕉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奶奶在床边的凳子上坐着,低头一边帮她再把牛仔裤放放边,一边讲着巫女手册。
关若慈却怎么都集中不了心神,她一骨碌翻了个身,抬起头正对着奶奶的背。
“奶奶,我问您个事儿呗。”
奶奶叹口气,“又听不下去了?”
“不是,我今天有点心神不定,您先缓缓再讲。那什么,您以前给我推卦,除了十九岁后的是空白,那我十九岁前有什么大变动吗?”
奶奶回过头,细细地看着如今比自己都高出两寸的孙女儿,那双腿要再长,估计连床都要加长了。
“你指啥呀?”奶奶问。
关若慈有些不自然,脸微微发红,“嗯……比方说姻缘,我的姻缘是出现在十九岁之前还是之后。”
奶奶笑了,“你心里是不是有人儿了?嗨,跟奶奶说,这怕啥!奶奶追你爷爷哪会儿自己才十七呢!”
关若慈耳朵燥热起来,抠着自己的手指,“不是,我就是问问……”
奶奶半仰头想了一想,关若慈伸过脑袋,“用不用再推一次啊,奶奶。”
奶奶却摇摇头,“你的事儿,奶奶是最上心的,什么都给你算到了,只是这姻缘,一直都没动静,应该不会是十九岁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