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幅画对于贺夕来说，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

“……”唐杰急得就差跺脚了，“你就不问问我在哪找到、怎么找到的？”

“不需要。派人送到竹野别墅吧。”贺夕挂断电话，起身上了岸。

王叔眼疾手快，迅速上前为他披上了浴巾。

“人事部那边什么情况？”

“各部门的实习生已经上手了。”王叔面露为难，“只是，您的助理，目前，还没人有这个资格被录用。”

“是我要求太高吗？”贺夕出了浴室，随手抓起茶几上静置已久的文件，坐进了身后的沙发里，面儿上看不出喜怒。

“……”王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贺夕对于助理的要求确实不低，完完全全是照着夏勇潇的标准来选拔的。

可若有心招收，必然是能聘着的。这启城里最不缺的，当属人才。只是，单凭这段时间前来应聘的人员来看，那还真不是一项轻松的任务。

“得了，一时半会儿招不到人也就算了。通知人事部，招聘的消息暂时不要撤，严格把关，别错过了合适的人选。”

王叔见贺夕松了口，又给了他明确的指示，便简单地应了声是。

贺夕抬眼，望着手机愣了会儿神，似是自言自语地轻声问了句：“她在做什么？”

倘若他真的只是自说自话，那倒还好，可偏巧，这问题就被王叔听了去了。

王叔起初也是一愣：ta？是谁？

正当王叔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贺夕时，却见对方那张线条匀称的俊朗容颜上抱有一丝少有的柔和，心下也明了了，如实汇报着：“方才云菲打电话过来，说齐小姐吃完饭以后约了林氏集团的林总监出去了。”

闻言，贺夕正在翻页的手顿了一顿，却也只是一瞬间，王叔并未能察觉出什么异常。

“去哪儿了？”

“云菲模模糊糊地听见齐小姐说要去启大，这个功夫大概已经到了。”

“……”

贺夕长时间没再有什么动作，王叔自然不敢兀自开口，屋内一时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正是这可闻针叮的诡异氛围最为磨人，王叔就这么立着，也能感觉到身后无理由地渗出一层层的冷汗。

“和云菲说一声，晚饭不用为她准备了。”静了许久，贺夕总算开口。

“是。”王叔心中的石头也跟着落了下来。

跟在贺夕身边这么久，他的心，还从未有过这般此起彼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