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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涅槃二

我撕下衣袖,小心的将重生后的小潇湘裹好,宠溺的抱在怀中。灰烬也是潇湘的一部分,我将外袍脱了,将这些灰烬一点一点往外袍里放,直到地上的土也被我刮了厚厚一层。

“滚”

袭人欲来帮我,被我呵斥回去,潇湘是我的,谁也不能碰。可是还要叫她潇湘吗?她带着这个名字死去过一次,多不吉利,得换一个才行。

我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洞里取来一个陶罐,将盛有潇湘灰烬的外袍放到其中。我一手抱着小潇湘,一手操作其他事,动作很不灵活。即便这样,依旧倔强的不让人帮忙。

我宛如提线木偶一般踉踉跄跄的回到潇湘和红玉原来的住处,我身上沾满着潇湘的血,火河已经伤害不到我,我修为大增,此刻的仙障也挡不了我的去路。

来到屋前的花海之中,阳光很和煦照耀着,与我的心情实在是不搭,此刻,我的心情若用天气变现,那应该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狂风暴雨……选了个不错的地方,将花拔走,清出一块空地,一点一点的挖出一个坑。

我徒手挖着,挖出足够埋下陶罐的坑来。指尖的肉已经划开,裂出一道道口子,鲜红的血浆一点点流出,即便这样,我并未感到一丝一毫的疼痛。我将陶罐埋下,覆上土,做了个简易的墓碑,在墓碑上毫不犹豫的写上‘潇湘之墓’。

重生意外着上一世的结束,当一切从新开始,这个带着悲剧气息的名字也不应该在随着她。有必要给她换一个新的名字,从新开始。

我走到屋内,看到我送她和红玉的花还依然在花瓶之中,只是已经干枯。所有的不幸就是从他决定来找她们的那一晚开始的。短短的时间里,爱过、痛过可还没来得及表露过心意。

衣服、木桶、灵芝残渣……那些有关她们的记忆,在这一刻清晰的就像在重演,是时候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了。

“乐薰,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

给小潇湘取的新名字,乐薰,随母亲的姓氏,刚好。

兄弟话不多却一直陪伴在我左右,袭人啰嗦,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人死不能复生。可任我怎么赶她走,她就是不肯走。

潇湘不是人是凤凰,告诉我能涅槃重生的是她,说人死不能复生的也是她,我实在不懂她到底要干什么。

晴雯每天怯生生的,像做错事的小孩,生活上有袭人照顾,也还算得过去,不必有潇湘和红玉照顾时的差到哪去,可是,我就是烦她。

“南映哥哥这是我给你熬的汤”

“南映哥哥你看那风景好好啊,我们过去看看吧”

“南映哥哥你好历害”

……

我何尝不知道她对我的心思,被一个你不爱的人随时随地可能给你带来危险的求爱者,我不敬且远之。

至始至终对袭人的示好,我从未理会过。兴许是我心里有了潇湘,兴许是我挂念着被掳走的红玉,兴许是她一把年纪还在我面前装可爱。所以对她除了冷漠,我没有任何情绪可以面对她。

“你走吧”我最后一次赶她走时,她却假装没有听到似得,说着别的话题,看不清她听到那话时的表情,反正我又不在乎。她依旧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陪着我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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