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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masquerade——假面舞会

it's?impossible?to?love?and?to?be?ise.(爱情中没有智者。)

九月,对于泰裴希尔城来说是一个神奇的季节。虽说现在还没有到秋分,却可以在城内与郊外发现到处布满了金华秋实的影子。

时令才只不过过了九月,便觉得空气中开始有了几丝凉意。逐渐枯黄的木叶,经不住风吹动时的摧残,一片片,一叶叶飘落下来,落在高高低低的房檐上,飘落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上,飘落在纵横交错的河沟里。

近日,图芙琳听说现在街道上已经开始贩卖她最爱吃的一种水果——卡奇果

卡奇果,一种泰裴希尔城特有的水果,外形像梨,金黄色的外表上还长有淡紫色的小圆点,味道甜中带酸,水量丰富。它是传说中美杜莎女神最爱的水果,又因为称它为秋风中的姑娘而得名。

于是图芙琳提着一筐小果篮,踏着轻盈地步伐,兴冲冲地向着傍晚的街市走去。

路过田间的小路,图芙琳来到了田野的边上。只见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麦田。放眼所及的是金黄色的麦穗。麦穗一颗颗颗粒饱满,沉甸甸的都把麦秆给压弯了腰,总也直不起来。图芙琳微笑着道:“看来今年定会是一场大丰收啊!”

图芙琳再往远处望去,接天的金色麦田,就像是天地相接的一张金色的美丽的地毯。一阵秋风而过,麦穗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就好像是金色的大海中惊涛骇浪,一浪推着一浪此起彼伏,实为壮观。

图芙琳绕过田园,来到繁华的小镇上。伴随着秋天的到来,街上的商贩也变得繁多起来,大家都扯着嗓门,高声吆喝着,他们的脸上各个都洋溢着欢乐的表情,吸引着居民们前来购买。

图芙琳从人群里挤了进去,在那些大妈大婶中疯抢中,花了大半的力气才抢到几个卡奇果。

在太阳落山后,见着天已晚的图芙琳走在回去的路上。图芙琳内心中带有几分遗憾,担心着等一会儿回到庙里该怎么和姐妹们分享。

正当她穿过田园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辘辘的马车声,图芙琳回头望去,发现那辆马车看着十分眼熟,看着却有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于是图芙琳停下了脚步。

这时,只见马车行驶到图芙琳的身旁便停下了,图芙琳望着车棚上那条粉红色的丝带,猛地想了起来:这不是史蒂夫之前和我说的女生——希莱亚·安东尼亚他们家的马车吗?

这时,车夫跳下驾驶座,跑到车门边,将车门打开。只见里面坐着的真是希莱亚。

她穿着一条纯白的裙摆被裁制成无数皱褶的裙子。一层轻纱柔柔的给褶皱裙上蒙上一层薄雾。袖口参差不齐的蕾丝花边更显柔美。从肩头上向下螺旋点缀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剪裁得体的礼裙,蓬起的裙摆,使得她如优雅而华丽。

图芙琳吃惊地望着希莱亚,希莱亚故作高傲的姿态在马夫的搀扶下下了车,扇动着自己手中的鸟兽羽扇,道:“呦呵,本小姐本想亲自去神庙里拜访你呢,没想到在半路上就碰到了你,真为本小姐省了不少事。”

图芙琳望着希莱亚,不知该说什么,于是礼貌地向希莱亚行了一个礼。

希莱亚高傲地道:“怎么样?和本小姐去喝一杯吧。”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图芙琳困扰道。

“放心吧,随我来便是,就是想和你吃顿饭,聊一聊,然后交一个朋友,怎么……看不起本小姐吗?”希莱亚嗤之以鼻地道。

“不不不,我怎么敢拒绝小姐的一番好意呢……”图芙琳连忙解释道。

希莱亚甩头示意了一下,转身上了马车,而身后的图芙琳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上去,随后马车向着城内驶去。

转眼马车来到一家豪华的餐馆门口停下,下了车希莱亚领着图芙琳走进了餐厅。

只见餐馆里的地上铺满了红的地毯,黄色环状花纹里绣有蓝色的方形色块。顶上挂着四层的水晶吊灯,在烛台下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原型玻璃珠,其下还缀满了华丽的彩珠,它们以规则的顺序垂落下来。在餐厅里,餐桌都整齐如一地摆着,餐桌上规律地摆放着餐具和烛台,餐桌旁还摆放着红色的软椅沙发,在沙发的边缘还绣有金丝花边,透着一股高雅风味。四周环绕的落地窗,透过窗可以望见索兰恩湖面上倒映着那些,黄昏里此起彼伏的房屋影子,映衬着暗紫色的迷幻天光,构成别有风味的晚霞下的美丽夜景。窗边摆设的绿藤萝,鲜艳的从白色的花盆里垂下来,在暖暖烛光中闪耀着迷人的冷光。墙上五彩斑斓的玻璃装横,为这座典雅的餐厅增添几分色彩。

希莱亚带着图芙琳在餐桌边坐下,一位穿着井井有条的服务生走上前来,为希莱亚与图芙琳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上清水,然后递过菜单道:“你们好,欢迎你们的驾到,这是我们本馆的菜单,请两位过目。今日的菜品我为你们推荐本馆最受欢迎的铁板托斯卡纳牛排。我们首先热锅热油,放入橄榄油和一块黄油融化,然后放入牛排煎至五成熟。在煎牛排的同时,我们在另一个炉火上放上铁板开小火预热,然后放点橄榄油,将西兰花、蘑菇和胡萝卜摆在周边,撒上洋葱,打入鸡蛋,然后开中火,将牛排放上,浇上点本馆特制的黑胡椒酱汁,最后呈现在你们面前。请问意下如何?”

“那就请给我这个吧。”希莱亚将菜单合十,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转头望向一旁的图芙琳,道:“请问您点什么?”

图芙琳望着希莱亚,不知如何是好。希莱亚瞟了一眼图芙琳,然后对着服务员道:“也给她一份铁板托斯卡纳牛排吧。”

“好的,请你们稍等……”言罢,服务员带着菜单离开了。

图芙琳望着四周空荡荡的餐馆,心里满是疑问。这视,希莱亚对图芙琳道:“别看了,今天除了你我不会有其他的顾客,我已经将本馆包下了一整晚。”

“为什么?”图芙琳惊奇地回答道。

“因为本小姐想与图芙琳小姐来一次女人之间深入的交流。”希莱亚躬着身子,用手撑着下巴道。

“女人之间深入的交流?”图芙琳困惑地道。

“我一直都在好奇,史蒂夫少爷,哦不,现在应该叫老爷了,他是怎么会看上你的。”希莱亚微笑道。

“……”图芙琳听着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一名祭女吧,话说作为祭女不是不能与男人有任何沾染的吗?难道你现在做的一切是想违背神的意志吗?”希莱亚边说着边举起自己酒杯道。希莱亚喝了一口手中杯里的水,接着道:“有些时候人做的事,就像这杯子里的水一样,一旦洒出来了,就无法挽回……”希莱亚言罢,边将手中的高脚杯故意失手,掉在了地上,在那鲜红的地毯上洒了一地。“哦!抱歉……”希莱亚挑着眉道。图芙琳盯着希莱亚无言以对。

这时,一位服务生跑到餐桌边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马上为您换一个新的来。”随后,服务员便跑开了。希莱亚靠在靠椅上,依然做着刚才失手跌落酒杯时的手势,耸起另一只肩,稍稍倾斜着头,对着图芙琳裂开她那玫瑰红唇,露出一脸坏笑着。

不一会儿,服务员为希莱亚拿来了新的杯子,双手举着递到希莱亚的手里,希莱亚对着服务员道:“请给我一瓶这里最好的葡萄酒,谢谢?……”

服务员听了,随后端着一瓶闪亮的绿色葡萄酒瓶走了过来。他为希莱亚起开葡萄酒瓶的塞子,然后向着希莱亚的杯子里倒上了三分之一杯的红酒,倒完后,将瓶子放在她们面前,礼貌地鞠了一个躬,随之走开了。

希莱亚举起杯子道:“但倘若知道悔改,就会像这杯子一样,又会重新倒上酒……”言罢,希莱亚摇了摇酒杯,然后抿了一口。

“希莱亚小姐,你想说什么倒不如开门见山的和我讲好了,何必在这里兜圈子呢?”图芙琳道。

“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憋在心里,想找个机会给你单独谈谈,好吧,眼下那我就直说好了,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希莱亚微笑着放下手里的酒杯道,“请你今后别再纠缠史蒂夫了!”

“为什么……”图芙琳震惊地回道。

“因为……史蒂夫老爷不适合你……”希莱亚望着图芙琳道。

“……”图芙琳叹息一口气,不知如何接话。

“无论你的身份,还是地位,你都配不上史蒂夫。史蒂夫作为艾里伯特家族的继承者,就应当有他的事要完成。可如今,史蒂夫为了你日日夜夜都在做一些奇怪怪的事。你作为祭女,你要做的,应该是供奉好自己的主神,不应该在这里谈感情吧。”希莱亚道。

“史蒂夫喜欢谁应该是他的自由吧,你又有什么权利干涉呢?希莱亚小姐……”图芙琳回道。

“我与史蒂夫从小一起长大,因为家父与艾里伯特伯爵友谊情深,更为贸易上的伙伴,所以小时候我们常常在一起玩耍。且我们趣味相投,我与他无心不谈,无话不说。待老夫人逝后,史蒂夫接管家业,应当继续维护我与他家的事业,所以史蒂夫的未婚妻之位,非我莫属。”希莱亚道。

“可,让我离开史蒂夫是不可能的……”图芙琳低下头,颤着声道。

“你喜欢史蒂夫吗?”希莱亚问道。

图芙琳听着,不敢正面回答,因为她自己内心早就有矛盾。

希莱亚接着道:“你有打算与史蒂夫结婚吗?”

“我并不指望史蒂夫是否能取我,我现在只珍惜眼下在一起的时光。”图芙琳低声道。

当她们说着,服务员为她们端上了食物。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些什么?”希莱亚质问道。

“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唯一知道的,若是我现在失去了他,我可能一无所有……”图芙琳低声回答。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史蒂夫,他作为一名男人,继承了家业之后就需要建立起自己的家庭,成为艾里伯特家族的领导者。可现你现在这愚昧的想法,只会阻碍他,使他停滞不前。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你是否又有为他着想过?”希莱亚道。

“我心里一直都很矛盾……”图芙琳半吞半吐道。

“你既然不能认真面对自己的感情,也不能为史蒂夫的未来着想,如果你无法承受这样甜蜜的负担,那请你放手吧……”希莱亚道。

图芙琳听了,二话不说便想离开,希莱亚在身后道:“记住,你只不过是一个祭女,倘若别人知道史蒂夫与你一个祭女谈恋爱,说出去就不怕别人耻笑?”图芙琳听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秋风萧瑟,落叶里带着一丝丝的凄凉,漫山遍野的层林,转眼之间尽染了一股黄褐色的忧愁。

几日后的夜晚随之来临,云际涌动着遮盖了天空,泰裴希尔城无月的夜晚略显幽暗了许多。

麦伦驾车来到神庙下,前来迎接图芙琳与约瑟琳。前些日子里,麦伦为她们送来的礼裙,如今她们已经换上了。

只见图芙琳身穿一件天蓝色斜肩礼服,露出一侧锁骨和肩膀。白色的水晶护肩扣在肩上,水晶护肩的边缘装饰着碎金流苏。礼服紧紧地贴着身体的线条,在腰间长出云朵般锦簇的褶皱,然后是突然释放宽的裙摆,星光般的钻石点缀其间,熠熠生辉。手腕上佩戴着那串史蒂夫所赠的白色珍珠手链。

而一旁的约瑟琳,只见她身着玫红色紧身抹胸礼服,袖口绣有薄薄的淡紫色蕾丝,一条黑色的珍珠手链随意的串在手腕上,更衬托出她肌肤白嫩又有光泽。她下身配的一条白色的长裙,她的身上散发着阵阵薰衣草香,略显着她高雅的气质。她胸口佩戴着曼陀罗胸针,边缘还镶上了银白色的细钻,给人可望不可即的美感,使得约瑟琳全身光彩夺目。

麦伦笑着对图芙琳与约瑟琳道:“舞会很快就要开始了,请小姐得赶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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