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抗旨的罪责呢？”门被从里面打开，炎辰律一身明黄寝衣，面色微红，方浸茳只感觉一股酒气迎面而来，随即被炎辰一把捞进屋内。

方浸茳正欲跪下行礼，炎辰律已经关上门，示意她坐下，方浸茳只得直起屈下的膝，坐在皇上对面，心中暗想盘算，此情此景若是让人看了去，自己可就是有十条命也没用了！

桌上搁着许多绿玉酒壶，炎辰律自顾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像是忘记了方浸茳还坐在他的对面，方浸茳也只得静静的坐着。

许久，炎辰律才开口“朕如此这般，乐北侯夫人也不想问问为何？”言语中竟满是小孩性子。

方浸茳忽又想起双木山的那些时日，还有他离开时的决绝，嘴角勾起“皇上酒喝多了也不能乱了话语，后宫佳丽三千，哪个不等着关心问候皇上！”

“你可知道，她和你真的很像，一样刚毅，一样清冷！”炎辰律盯着方浸茳，手中的酒再次灌进喉咙里。

方浸茳听了炎辰律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初昔，那日宫宴上虽没有心思细看，不过草草一眼也可以看出自己和程初昔面貌有几分相似，当日也有大臣议论，不过程初昔和方浸茳皆是一笑而过。

思索及此，方浸茳竟有些心酸，红唇微启“皇上说的是程妃娘娘？”

炎辰律点了点头，面色有些苍凉。

方浸茳起身行礼“天色晚了，皇上早些休息吧！臣妇先告退了！”方浸茳转身准备离开，她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在乎。

“音音！”炎辰律站起身，抓住方浸茳的手腕，把她强拉在自己的怀里。

方浸茳面上滑过两行清泪，掌心凝气，对着炎辰律一掌而出，炎辰律呕出一口鲜血，手不经意扫过桌面，绿玉酒壶碎了一地。

巡视的禁卫军闻声而来，隔着门试探着问“皇上您怎么了？”

炎辰律顺了顺气，尽量用正常的声音说:“没事儿，你们继续去巡视吧！”

“是！”

方浸茳站在原位，有些颤抖，手心灼热的疼痛，更痛的是某处感觉快要停止的地方，似乎已是血肉模糊。

炎辰律轻轻坐下，捂着胸口，擦去嘴角的血迹，面上竟有几分笑意“音音的功力又长进了不少！回去吧！否则乐北侯怕是又要找朕的麻烦了！”

方浸茳没有说话，也没有行礼，径直离开，凭着记忆出宫，刘公公追上方浸茳的时候正是刚才遇到那个丫鬟的地方，而且那个丫鬟正站在回廊处。

方浸茳对刘公公说:“方才我才想起有枚玉佩落在皇上那儿了，我很是喜欢，可否劳烦公公去帮我取来？”

“是，夫人在这儿等等，奴才去去就来！”刘公公转身离开。

方浸茳正打算走过去，却发现那丫鬟已经朝自己走来，欠身行礼“奴婢梦儿，姑娘请夫人前去一叙！”

“姑娘！”方浸茳很是疑惑，宫中怎会有称为姑娘的人？不过方浸茳还是跟着梦儿走向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