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景从身上掏出一块白布盖在脚印上,用手重压,随即起身,白布上有一个很清晰脚印。
方浸茳凑近“这图案怎么这么眼熟啊!”
“长姐忘了?当初父亲的鞋底都是母亲亲手做的,都有特殊的图案。”
三人皆是一愣。
方浸茳觉得心里很沉,事情越来越复杂,她身子有些软,顺手扶在墙壁上,谭送一把把她抱过来,只见墙上的画微微颤动,一道暗门打开。
门中漏出烛光,谭送走在最前面,进去一段距离,便是一间很大的暗室,没有过多修饰,只是两边无数的烛台,正中间一口冰棺。
走近,棺中的人安详的闭着眼睛,面色却是暗青,明显是中毒而亡。
“娘!”方浸茳重重的跪下,凝视棺中的人,自己当初被送出去时,母亲还没有下葬,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虽然只是已逝之人。
谭送伸手扶她,方炎景轻抚冰棺“怪不得江湖上的人不管怎么找,都未曾找到母亲的坟墓,原来母亲根本就没有下葬,父亲果然不简单啊!”
谭送让方浸茳倚在自己身上,看着方炎景“江湖?江湖的人为什么要找你们的母亲呢?”
“还不是为了盟主令!”方炎景摇摇头,叹了口气“据说当初外公为了保护母亲安全,让母亲有让方振忌惮的东西,在母亲出嫁的时候把盟主令交给了母亲,但是无论是父亲,还是所有江湖图谋不轨的人士都未曾找到。”
“丞相和你们的母亲同床共枕多年,都未曾见过?”谭送很是疑惑。
方浸茳轻叹“怎么没有见过,不过那时候父亲也并不在乎这盟主令,等到后来想要了,却找不到了。”
“也不知道父亲把母亲放在这儿有什么目的?”方炎景观察着四周。
谭送忽然拉着两人往外走,又迅速关上暗室的门。
“侯爷,侯爷夫人,公子,丞相让奴婢过来问问可把东西收好了?”一个粉衣丫头走进来,跪下行礼。
“你先回去告诉丞相,就说本侯爷与夫人马上过去。”谭送理理衣襟。
待丫鬟走后,三人才出了房门,方浸茳捡起地上的箱子,方炎景关上房门。
“怎么样?本侯爷的敏觉性还是不错的吧!”谭送接过方浸茳手中的箱子,故意打趣道。
方浸茳似是缓了一口气,笑了笑也不搭话,心想:“好歹知道了母亲的所在之处,虽不知方振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总比没有头绪的好。”
一路上,谭送都不停的说话,不是挑逗一下方浸茳,就是问问方炎景家长里短的。
方浸茳现在没有心思搭理他,觉得烦了就轻声说:“侯爷什么时候变成多话婆了?”
谭送凑到她的耳边“茳儿果然还是涉世未深,你以为没人跟着我们?丞相迟早会知道我们进了暗室,不过现在让他知道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