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南宫铭,莫瑾瑜你搞错了。”夜魂的声音极其冷淡,下意识的疏离,电话那头的莫瑾瑜也听得真切。
电话里的声音一凉听得仔细,也清晰,她像是逮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冲着电话呼喊:“瑾瑜救我,救我。”莫瑾瑜听到电话里的呼救声也是一震,夜魂从未白天出来过,他现在又是闹哪一出,他并没答复一凉,继续说道:“夜魂,游戏规则,你懂我懂,何必撕破脸,闹得大家不愉快呢。”
“我也从未想过愉快过,我始终都把白天留给他,难道于情于理的取舍,都不肯吗?”他的下巴抵在一凉的头顶,一双铁钳般的手臂紧紧勒着一凉不放。他在摊牌,他不甘心于黑暗,也不顺从于光明,他是夜里行走的猎豹,眼神狠辣,动作迅猛,茫茫黑夜,无尽孤独,他始终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他嫉妒他,厌恶他,唾弃他,但自己却始终都过得不如他快活。
“夜魂,不管怎么说,你先冷静冷静,放了一凉,她还是个孩子,没有道理被牵扯进来。”夜魂听着他的话,嘴角嗤笑,“原来你们都把她当孩子看,孩子若都像她这样窥探大人的**,那还了得了。”说着说着还不忘捏着一凉的耳垂,像是在逗弄孩子,一凉憋红着脸,心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夜魂,你别伤她,既然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你可以提出条件,我们也还有商量的余地。”莫瑾瑜万般成全,不过是护自己周全,一凉是个明白人,人情世故谈不上圆滑却也应付得来,她微微转过头,试探的说服:“夜魂,你现在杀了我,又能捞到几分好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哪头轻哪头重,虽然你们的事我不了解,但你还不了解吗?”
“乖乖,你这么说好像有几分道理,我是信还是不信呢?”夜魂将她转过来,似是玩味的眼睛在一凉的脸上打着转。一凉想着如何应付,电话那头的莫瑾瑜更是急坏了,夜魂是那种人,分分钟钟就能将人毙命,他不敢乱说,也只能听着电话,心里祈祷着一凉没事。
一凉只是盯着夜魂看,想要回答他,喉咙却又似烙铁般炽热,她只是张了张嘴吧,却只字未吐。
夜魂见她未出声,孩子气的嘟了嘟嘴,大手却死死地掐在一凉白皙的脖子上,一凉再次尝到了窒息的滋味,脱了水的鱼总会无助,即使拍打着身子,却仍旧改变不了待宰的宿命,他如孩童般笑着,天使的笑容,魔鬼的行径,所谓变态不过如此。
夜魂好像真的不打算掐死她,在适当的时候他松开了她。一凉大口喘着稀薄的空气,那丝凉意,胜过神医良药。
手机不知何时早被夜魂关掉,他淡淡的看了一凉一眼,嘴角讥讽的笑,不加掩饰。
没错,他就是喜欢弱者苦苦地哀求,更喜欢他们无助的眼神,他会想到他们有多可怜,他会理解他们有多无助,再然后他会慢慢的折磨他们,他能想到他们吊着最后一口气的模样应该会更可爱。
他是暗夜的儿子,上帝的弃子,他明白,救赎从不会降临,黑暗也永不会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