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治，你太鲁莽了！”宴会过后，颜舞坐在车里，看到旁边的大治随意地搭在车门上，有些气恼。

“咋了？”大治完全不知颜舞所指，刚刚宴会上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怎么一上车就翻了脸了。

“你说呢？”颜舞提醒着，想着大治能自己认识错误。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啥。”大治想着，宴会上自己一直很规矩地跟着，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之前怎么说的？你可还记得？”颜舞提醒着，这人，怎么这么没点自知。

“你？你都知道了？”大治想起了什么，知道错了，赶紧低下头，乖乖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嘟囔着。

“你还知道怕？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颜舞提高了声音，最看不得大治这副表情，跟他真不搭。

“我也不是怕，就是……”确实，大治见什么做什么都不带怕的，只是颜舞这样发怒的样子，大治又确实心里有愧，才乖乖认错的，并不是怕了。

“你还有理了？”颜舞见他还顶嘴，越发气愤了。

“那不是手痒痒吗？我是忍不住，放心，没留活口，我都……”在对上颜舞剑一样射来的眼光，大治自觉地闭了嘴。

“我再三交代过，不要伤人性命，你怎么就，怎么就……！”颜舞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真是不听话。

“反正都一样吗？也不会泄露我的身份，这样更保险些。”大治还是力争着。

“你这是造无端杀孽！”颜舞有些恨铁不成钢，人家好心好意的，他到还有理了。

“你什么时候改信佛了？”听到颜舞这话，大治有些疑惑。

“我什么时候信过其他！”颜舞被带走了话题，跟着回答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信共和……”大治认真地回想着，分析着，像颜舞这样一心只有党国的人，该是存着这个信仰吧！

“我只信我自己。”颜舞想想党派，想想人，想想自己遇到过的事，有些悲哀。

大治没有回应，听着这话，看着颜舞那份落寞，大治虽然不明白，但是却也跟着有些心重。

“说重事！你知道什么叫军令吗？你把我的命令当成什么了？”颜舞继续刚才的话，责骂道。

“我知道，可是小姐，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谁知道他们中间有没有发现些什么，我们如果放了他们……”大治之所以一意孤行，自然不是冲动，不是盲目，不是只顾自己一时的爽快，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我不是给你换装的衣物了吗？”颜舞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对敌人，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但是人命毕竟可贵，颜舞终是不忍残杀看着无辜的人，所以行动前便已经准备了乔装打扮的东西。

“声音呢？手法呢？有人看到，便会记得，我在这南昌城也算有些特点，若是留了活口，最后被猜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大治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么简单，却是非常有理。

“也许，你做的对，可是，终究太失人性。”这样的行动以后还会有，那些人只是受制他人罢了，就这样丢了性命，颜舞于心不忍。

“小姐，莫要妇人之仁，对敌人仁慈，终究会害了自己。”大治残忍地说出现实。

“我们不是神，不能定人生死，我们也不是佛，既然不能让人放下屠刀，便只能保自己了。你说的对，是我太心软了。”颜舞挺进了大治的话，不是为了那句害了自己，而是不想因为自己，害了身边的人。

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和他人之间，会首选自己；在自己人和其他人之间，会保自己人。

“你能明白就好了，没事，反正杀人的是我，入地狱的也是我嘛！”大治见颜舞情绪有些低沉，赶紧说着话逗笑。

“杀猪的和吃猪的故事吗？你猜哪个活的久些？”颜舞听到大治不在频率的安慰，听懂了大治的笑话，这是拿之前颜舞说的佛语开玩笑呢！

“这是什么故事，我没听过，咋知道？”大治很不解，这都哪跟哪。

“呵呵！这次算你厉害，不过以后得给我上点心了，别跟今天一样，最后带了些证据回来！”颜舞既然想开了，也就不纠结了。

“你是说？”大治一直不明白颜舞之前为什么倒了自己一身酒，现在猜想可能是自己枪战时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那么重的硝烟味，傻子才闻不出来。”看到大治疑问的眼神，颜舞没好气地瞪了大治一眼。

“你泼我酒，是想用酒气遮住枪味？”大治算是明白过来了。

“不然你以为呢？”颜舞反问道。

“我以为你想在宴会上给别人借口。”大治猜想着，也是这样配合的。

“所以你在宴会上才知道装醉？”颜舞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