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潮汕的，怎么了？”大治不明白颜舞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人。

“你前段时间接触了些粤桂军，你发现什么没有？”颜舞提醒着大治。

“都是些草包，不经干！”大治能发现的，便是战场上切西瓜的情景。

“我是说长相。”颜舞再次提醒。

“长相？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没啥特别的啊！”大治本就长了一颗粗糙的心，看人也许只有男女之分，那还能注意到长项上的区别。

“你没觉得他不像南方人吗？”颜舞循循善诱。

“哎！你一说，还真有点像北方的。”大治一拍大腿，终于想起来了。

“你确定？”颜舞询问。

“那不能，这长相谁说得准，没准她妈就给他捏了张北方的脸呢！”

“所以，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颜舞进入正题。

“你要我做什么？直说就是，搞这么些花花肠子做什么，我是个粗人，又不是你们这行的。”大治总算明白颜舞要说什么了，只是还是不明白自己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特务组在哪？”颜舞正色单。

“好不容易把他们安排到吉鸿身边，现在也没暴露，许上校就让他们继续潜伏在吉鸿身边，以备后用。”大治直接说明。

“好，让他们秘密调查何侍从，记得，不留痕迹。”颜舞简洁果断下令。

“明白！”大治起身，立刻去安排。

颜舞想起大治的话，原来许璟之还将人留在那儿，是偶然还是特意？颜舞不知道。

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情有独钟，原来，心里早已明白，最懂自己的那个人，是他。

两天后，颜舞正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就等来了大治的消息。

“小姐，可算被我查到了，这小子，藏的还挺深。”大治得意地邀功。

“不错，怎么样？”颜舞虽然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但是还是希望听到确切的答案。

“之前顺着他的生活轨迹一直查到他妈肚子里都没查出个鸟来，我转念一想，既然他是敌人，那我便从敌人那边着手查，没想到还真被我抓到了线索。”大治一边诉苦一边炫耀着自己的功劳。

“哦？查到什么线索？”颜舞也不急，顺着大治的话问。

“有人在一个秘密训练营见过他，我们再顺着查，你猜查到谁？”大治卖着关子。

“难道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了？”颜舞猜测着。

“猜对了，那你再猜，他是谁？”大治继续吊着颜舞的胃口。

“这……我可就猜不出来了。”颜舞既不知道怎么猜，也不能乱猜。

“敌军有一个姓何的，职位还不低。”大治提示着。

“何其乱？”两军对峙，对敌军主力将领颜舞还是了如指掌的。

“不错，你再猜猜他们的关系。”大治对这个关系似乎挺感兴趣，一脸的期待。

“从他们的年龄上看，不可能是兄弟，看你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那么，只能是父子了。”颜舞分析着。

“猜得不错，是父子。”大治鼓励似的赞同。

“以前倒是没听说过……”颜舞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有名的两人，互相敌对的父子，不可能没有传言。

“嘿嘿，所以，他们就不是正常的父子，他是府里丫鬟生的，大户人家那些事，你还不知道？”大治也是见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早已经对这些免疫了。

“他是被弃的私生子。”颜舞想起有钱人家的那些龌蹉事，心里既是同情又是愤怒。

“被何其乱送走了，那个丫鬟也早就死了，现在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两人的关系。”大治越说越觉得没意思，只开始正经地回复。

“世道如此，若不然，朗朗乾坤下哪容得下！”颜舞说完也不再询问。

大治见颜舞神情有些伤感，知道颜舞又想到了伤心事，便将查到的资料交给颜舞，也静静抬头看着远方灰沉沉的天空，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