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薪一听,赵老头揭他在戴家庄的伤疤,其实他没有偷钱,只是讹钱,没有办法被逼无奈承认了偷钱的事情。
吴良薪怒不可遏,实在不能忍了,上前一步,右手抓起了赵老头的衣领,这下可把赵老头吓了一跳,他跟赵家做对头几十年也只是动嘴,还没到动手的程度。
赵老头面对吴良薪的愤怒,急中生智,“小子,听说你还应再关禁闭半个月,怎么没关啊,还想补上吗?”
一听赵老头的威胁,吴良薪也害怕了,严格意义上讲他现在是监外执行啊!
吴良薪态度软化了,直接放开了赵老头,“那你家的手表哪里来的?”
“买的呗,难不成还是偷的,真有意思你是!”赵老头见吴良薪有些软化,自己也不那么刻薄了。
“你买的,从哪里买的?给我说说看。”
“这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我家买个什么东西,你还要问问从哪里买的,你什么意思啊?”
“实不相瞒,我的手表丢了,正好和你买的那块一模一样,不会这么巧吧?你说说从哪里买的,我看看是不是我那块手表。”
“奥,是这样啊,爷们儿,你也别问我了,你回去问问你爹去吧?”
吴良薪一听,甚是不解,这和我爹什么关系,他还以为赵老头口误说错了,“是回去问我爹,还是我大爷?”
“你爹!哼……”说完,赵老头气呼呼滴径直离开了。
看赵老头说得这么坚定,定是与他爹有关,也充分说明了赵卫衢戴得那块手表,一定是他丢的那一块。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放在大爷家桌子上的手表,怎么跟他爹有关系呢?
他实在没心情看赵老头闲逛的背影了,快步跑去他爹家。
他爹卖了手表得了十块钱,正好买了一块猪头肉,在家独自享用着。
吴良薪见了他爹,气呼呼地问,“赵老头买了块手表,现在给赵卫衢戴着,他说你知道他从哪里买的!”
“知道,怎么了!”他爹头也没抬,只管啃他的猪头肉。
“说吧,他从哪里买的?”
“从我这里买的!怎么啦!”
“从你这里买的,可笑,你哪里来的手表?”
“我拾的,怎么了?”
“在哪里拾得?你再给我拾一块去我看看。”
“从哪里拾得你就别管了,就算这表是你的,也是花我的钱买的,我收回来处理了也是应当的。”
听到这里,吴良薪彻底明白了,不管怎么阴错阳差地,赵卫衢戴的手表就是他的。
“你明明知道这块表是我的,你为什么还要卖?”吴良薪逼问道。
“是你的,也是这个家的,也是人家戴家给我的养闺女的辛苦钱。你弟弟下关外了,家里没钱给他当盘缠,我正好拾到那表就卖了。”
吴良薪一看这表是没法要回来了,“那卖表的钱呢?”
“一共卖了二十块钱,你弟弟拿了十块上路了,剩下的十块贴补家用了!”
听到这里吴良薪彻底绝望了,自己六十块买的表,才戴了几个月就被他二十块钱给贱卖了。
不管怎么样,这钱还是花在家人身上了。再说赵老头刚才还提醒了他,他不能惹是生非,否则还要遭受严惩。
如今了解了真相,他也没有再跟他爹闹腾,没有必要了,打死他爹也要不回二十块钱了,因为他清楚他爹就没有二十块钱。
吴良薪这次是败给赵老头了,以前从没输给他过,这次居然是在他爹的帮助之下,赵老头才胜了的。
他现在也没有心情跟赵老头争锋斗狠了,也没有心气儿给他爹算账了,二弟吴良闯下关外,也纯属无奈。他已然过了找媳妇的年龄了,二弟心里很清楚,有他这个当大哥的在前面挡着,大家只有一个结局,共同打光棍子。
“父亲无能儿窝囊。”二弟这是没办法了,他这是跟命运赌一把,到外面找前程去了。自此以后,二弟就不是吴李庄的人了。
想到这里,他内心一阵凄凉,可是他现在对成家一点信心也没有,一点思路也没有。
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找房媳妇。父母不管孩子们的亲事,他会尽自己的力量把事情办好,也会帮助弟弟们完成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