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啊，爸看你最近都特努力，明天肯定能考好。”他摸了摸女儿的头，眼角绽开了一朵温柔的花。

“嗯。”甄现实看见手机上来了一条新消息，发件人是吴理想，就赶快把老爸支了出去。

“明天，加油。”他竟然也还没睡。

“你也是，早点睡啊。”她躺在被子里给他回信息。

吴理想刚刚关好了门窗，把反锁检查了好几遍，在厨房里放上了明天要吃的早餐，才打算睡了，看到她qq还在线，就问了一句。睡前，他问自己：她会考好的吧？

肯定会的。

吴理想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把四周都压得严严实实的，才觉得安心了一点。可能是房子太大了，又或者太空了，夜里几乎能听清呼吸的回声，他闭上眼的时候，总是觉得黑暗里有许多看不清的东西。

手机震动了，是小北发来的，“我睡不着。”

“我也有点。”

“我好像紧张了。”

“甄现实，别紧张，其实你也不一定非得考好。”

“你这是什么话？”

“就算你考不好，那我也可以考差啊。”吴理想打好了这句话，然后又删掉了，“人不要总是勉强自己做一些和自己智商不相符的事情。”

“吴理想，你明天默写一定会全错的。”他能想象另一边的她尴尬又气恼的样子。

第二天中午考完生物以后，甄现实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最后一个走出考场，看见吴理想等在门口，“你怎么在这儿？”

“我没带饭卡。”他手插着兜儿，好像在说我请你吃饭一样骄傲。

“额，”甄现实摸了摸自己的卡，“穆远不是跟你在一个考场吗？”

“快走吧。”吴理想拽了拽她的袖子。

在饭堂里坐下以后，吴理想就严肃认真地开始问她：“你生物考得怎么样？最后一道大题算得是多少？”

甄现实一口饭差点儿喷他脸上，“大哥，你能放过我吗？下午还有两门呢。”

“我算得21。”吴理想说完以后，甄现实的表情瞬间难看到不行，他就低头吃饭了，还把一个鸡腿夹到了她碗里。

“吴理想，以后考完试我都不想见到你了。”甄现实咬了咬牙，然后把那只鸡腿塞进了自己嘴里。

期中考试持续了三天，九门课，三顿中午饭，吴理想的饭卡每一天都以各种理由缺席，每一天都强制她对答案。甄现实的心理承受能力逐渐强大到坚不可摧，几乎还没到发成绩的时候，就已经粗略地看见了自己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