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妥,快马加鞭。
“大少爷,小姐,你们可算回来啦!老爷都快急出病来了。”大门一直倘开着,黄伯过一会儿就往外面望望,可算盼到他们了。
段靖平也有一肚子的话要跟爹爹说,他大步走进去。
“哎哟,这不是大少爷回来了吗?一个晚上不见,上哪儿风流去啦?”丁小灵却像是等在门后似的,阴阳怪气地说。
“丁丁,我们……”段靖平心中愧疚,可是丁小灵的态度实在叫人费解。“丁丁,我们被坏人关了一夜……”
“哟,那就是说孤男寡女,相处一夜喽!怪不得不舍得回来。”丁小灵鼻子一哼,白了一眼冷珍珠。
“丁丁姐,你怎么这样说话?”冷珍珠忍不住了。
“我怎么说话了,对了,忘记你们一个是少爷,一个是小姐了,得罪了啊,得罪了。”丁小灵冷嘲热讽道。
黄伯拉了一下段靖平的衣服,叫他先去见老爷。
“小灵,你自己的事情,怎么像是怪大少爷和小姐似的呢?”黄伯怪她。
“黄伯,如今连你也帮着主子来欺负我了?”丁小灵完全变了一个人。
黄伯气得摆摆手,“我说不过你,小灵啊,老爷和少爷一向待我们这些下人不薄。你这次的事情,老爷不是说了吗,你们母女两的生活他以后全包了。”
“我们才不要他的嗟来之食!”丁小灵咬着牙说。“总有一天,我要做苏家的大少奶奶。”
黄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实在想不明白,这丫头好好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就是肚子里有了那个苏公子的种吗?为什么恨大少爷呢?唉——
“爹爹——”
段靖平和冷珍珠同时进屋,不约而同地喊道:“爹爹,平儿(珍珠)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段老爷闻言,惊喜地看着他们,拉起冷珍珠的手,“珍珠,你们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啊?”
待他们说了这一天一夜的事情后,段老爷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半天不说一句话。
“平儿,你这样做是对的。”
段靖平松了一口气。
“平儿,爹爹还总是担心你,以前没有与人打过交道,不会权衡掂量,现在看来是爹爹错了。那块地,虽说在道义上我们不应该卖了它。可是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段家是生意起家,但凡与官府沾边的,我们都得罪不起。”
“只是那个吴公子,他之前一直试图与苏家合作,是因为周公公在朝中作怪,一心想巴结拉拢苏添志在朝为妃的妹妹。他说与你联手工程的事情,是不是自作主张?”
“苏添志是个小人,我们几次从他手中抢走他最想要的,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这些段靖平也想到过,不过并未深思。生意也好,做人也罢,一味退让,人家也未必会成全。
倘若思前想后,什么也不做,一样不行。
“爹爹,我们做事,光明磊落。那苏老爷要作怪,我们也自然不会任他欺负。”冷珍珠在一旁说。
段老爷听了,心头一震:的确,做人做事但求对得起天地良心。“珍珠,想不到你一个姑娘家,能有这等心志,难得。”
“爹爹,你可不要小看了珍珠妹妹。”段靖平高兴地说。
“嗬,我表扬珍珠,怎么你比她还高兴?对了,靖平,珍珠,小灵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我们进门的时候碰到丁丁姐了,她说话阴阳怪气的,发生什么事了?”冷珍珠问。
段老爷也是一声长叹,连连摇头:“这丫头,肚子里有了苏坤明的孩子,如今苏家又不肯认她,只说在外面为她们娘俩安排一处住处。”
段靖平和冷珍珠相互对视一眼,丁小灵一定是怪他们,答应了去找苏坤明却没了下文。怪他们给她带来如此大的羞辱和伤害。
“那孩子可是苏家的,他们凭什么不要?”
“唉,还不是嫌丁大嫂她们母女是下人,门不当户不对,说日后苏坤明娶了妻子,有了孩子之后,灵儿才能进家门做小。”
“那苏坤明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一切还不是听他那个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