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么巧啊。”林凯憋了好一会，终于憋出了这么几个字。
“不巧，我就是故意在这等着你的。”
彤清依然是一副冷冷淡淡的口吻，甩了他一个白眼。
“额...我...我...”这下林凯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道歉吧，这种气氛好像很尴尬。不道歉吧，不道歉的话还能说什么？
“我都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了，怎么，我在这里等着你，你还不敢说出口吗？这里又没什么人。”
彤清内心气其实也消得差不多了的，一直以来，她并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说的，林凯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本来也不是很在意别人说的话，只是这话从林凯嘴里说出来，让她情绪波动特别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见林凯一脸窘迫地站在那里，彤清干脆直接替他开口了。
“你不是第一个，当然，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吧，我也不想再提。”彤清直截了当地挑明，不然等林凯在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嘿嘿，那你不生气了？！”林凯顿时恢复了一脸猪哥样，只要彤清不生气了，那一切都好说。
彤清嗤笑一声，这人真的是变脸快得要紧，前一秒还一脸窘迫，下一秒就笑得跟头猪一样，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
“算是吧。”彤清眨眨眼，她突然意识到，这不失为一个和林凯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她在生气的时候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么一种发展，昨晚离开后，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万一林凯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别说拉近关系了，以后说话都难。要自己拉下脸去亲近他，彤清想了想，始终是办不到，先不说自己肯不肯，哪怕是心甘情愿，两者目前始终是不同身份，太过主动难免惹人怀疑。
不过现在好了，照这个发展下去，也挺顺利的，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那，晚上你能再等一下我行么？今天事有点多，可能要忙晚一点。”
林凯小心问道，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的，剩下的任务量怕是在下班前搞不完，加班是得加一会了，他又怕彤清不肯，还是得先问问。
“可以，晚上别忘了我的饭。”
彤清提醒道，昨晚因为怄气，直接离开了，也没吃到什么，鬼体用太久不吸收香火很容易就崩散，虽然说彤清也仅仅是平常白天才会用到鬼体，但是离彤清上一次吸收香火，已经隔了差不多三个月了。
“没问题，一定买最好的。”
林凯比了个手势，表示没问题。香火而已，花不了多少的，买多点囤在宿舍里就好，反正不会过期。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买了香火一样能使鬼推磨，等彤清吃饱了，也该谈谈合作的细节了。
两人相约晚上，心里各怀鬼胎地离开了茶水间，却没有料到这所有的对话，都被旁边的一个同事给听了去。
“哇，这可是劲爆大新闻，中午又有谈资了，嘿嘿。”
时间飞快，可能也是因为心情原因，林凯感觉比平常都要精神好几分。不精神不行啊，马上就要迎来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刻了，他甚至都还没想好要怎么低调又不失逼格地成为公司的名人。
但他绝没料到，成名是成名了，只不过成名的方式和他预想的背道而驰。
到了晚上，林凯稍一牵引早上分出的那一缕气息，既然彤清发现了，他也懒得收回了，干脆用作暗号算了，也省的麻烦。
两人收拾好，在拐角处碰了面，相视一笑，一前一后地出了公司门。
两个都是各怀心思，也没多注意到办公室里比平常多出好一些同事仍然没下班，也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各自交谈。等他们出了门关上玻璃门的一瞬，办公室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肯定是郎情妾意嘛，什么玩完之后都不负责，我们做程序的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一个男子推了推眼镜，得意地说道。
“哪有，你是没发现这层层表面掩盖着不为人知的事实，我猜啊，他们肯定是有什么奸情才对。”对座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切，个个不下班，还在装什么福尔摩斯，我跟你们说，这都不算劲爆的，还有更猛的。”另一个大叔神神秘秘地说道。
七嘴八舌的众人马上围了过来逼问真相，大叔却是洋洋得意，不急不慢地开口说道：“我跟你说啊，最近公司不是进了好几个业务组的女生嘛，刚才和小凯一起的那个，叫白彤清，你们猜猜她的上司是谁？”
看着大叔一嘴脸的又惋惜又叹息的表情，大家嘴上问着，心里却又似已经有了答案。
“卧槽，不会是刘君子那个变态吧。”一个围过来的八卦女士问道。
“喂喂，老胜，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啊。”
“对啊对啊老胜，该不会真是他吧。”
“唉，就是那个家伙呗，除了他，我们公司还能有谁那么出名。”被叫做老胜的那个大叔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也不知道公司怎么想的，这种人都敢留在公司，我看迟早要惹出事。”一个小年轻愤愤说道。
“得了吧，上面有人罩着呢，再说了，人家也确实是能说会道，个个季度第一的业绩可是实打实的，只能说...唉”
一个中年人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小年轻的肩膀，经历得多，社会的世态炎凉也体验得多了，业务上的手段也没少见，像刘君子这种，还真拿他没办法。绩效过硬，上面又有罩着的，虽然是个人生活不检点，但是至今也没人抓到他的把柄，自然什么都做不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我们只得眼睁睁看着又一个小妹跳进火坑？”看热闹中也不乏女同事，她们也老早看刘君子不顺眼了。
“那还能怎么办？尽量提醒一下他们俩吧，给伪君子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一阵郁闷，本来一场的热闹激烈的八卦杂烩，就在这种氛围下悄然散场了。
而此刻彤清和林凯当然不知道公司里面对于他们两个已经是人人皆知了，他们两个刚好买完香火之类的东西，正在回去的路上。
“我说，你这是要放着过年呐，那么一大堆。”彤清抱怨道，连她的手里也是拿着扎扎实实的两捆长香。
林凯低头瞄了瞄自己怀里抱着的那一大箱子的长香，又看看彤清手里的，好像是多了点。林凯本来并没有想一次性买那么多的，只是店家说买够满减金额，能有额外赠送和额外折扣，一对比算起来，确实是便宜了很多。
一来二去，扯着扯着，十捆长香，愣是做成了一整箱长香的交易，这让林凯有点哭笑不得，这香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贵得离谱，要不是彤清一直在扯着说这个香闻起来味道好，他还真不会买那么多。
大小姐，你也不看看是谁一直在那里扯着嚷着要买的，还扯我头发，林凯心里抱怨着，却没有说出来。
“不多了吧，反正你一日三餐，饿了还能当夜宵，多点也无所谓了。”林凯耸了耸肩，这么一大堆，够吃好久了。
“好吧，那就只能勉勉强强地接受你这个说词吧。”
彤清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小步子蹦着。
林凯突然间感觉这个背影有点熟悉，好像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很喜欢蹦蹦跳跳的，总是做什么都跑在他面前，后来...后来怎么样了，林凯完全不记得了。
或许，只是某个电视剧里面的剧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