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好！”似乎有很多的话说，却无从说起，只有短短的几个字说出口。

“暖暖呢。”韩以默目光再次寻找着，给予的他还是失望。

“要毕业了，在学校写论文，时间紧。”叶娟轻拍着韩以默白皙的大手说道，“学校离这里有点远，回来就很晚了，所以等有时间，她就回来。”

“噢。”虽然有些失望，总归，暖暖是因为在上学，回来不了，韩以默说道，“明天，我帝都大学去找她，我开车去，每天接送她上学都行。”

“阿娟，不说了，开宴席，大家都等饿了。”三婶笑着说，拽着韩以默进入一个偌大的院子，里面有着好几户人家，其中，三婶家就住在里面。

夜深人静之时，偌大的别墅里，空寂无声。

平躺在沙发上的顾晨风，两眼空洞，一直一动不动，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失眠了，睡不着。

呼噜一下，起身，顾晨风迈开步子，向楼上走去，经过暖暖卧室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身进去，站在床边，面对着那张双人床，发了会呆，转身进入了浴室。

家里只剩下他一人，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顾晨风请了钟点工，每天来清扫一下，顺便把衣物洗洗。

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一一被摆放得整整齐齐。

最吸引顾晨风视线的，就是暖暖的粉色浴巾，伸手摸摸，软软的，这要是擦在身上，肯定非常的舒服。

这下，不光在欧阳暖暖的房间里睡觉，还要用暖暖的浴巾……用她用的所有……自己老婆的东西，作为她的老公，可以用。

洗了澡，洗了头，用欧阳暖暖的迷你小吹风机，吹了一下头发，顾晨风裸着全身走出了浴室，来到床边，身子往前倾，趴在那里，很快就睡着了。

老婆的床，睡着踏实。

三婶为韩以默准备了房间，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新置办的，真的把他当成儿子对待了，并且是在她的家里吃住。

早晨，三婶全家都去上班了，只有叶娟因为调休，所以就留在家里，顺便照顾才回国的韩以默。

韩以默起床后，梳洗，穿着整齐，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厨房。厨房里有个小餐桌，上面有三种口味的小菜，一个盘子里有一根油条和一个糍粑糕，还有两个水煮蛋。

他打开土灶锅，豆粥香扑鼻而来。

很久了，韩以默都没有吃到叶娟熬的粥了。

“以默，起床了。”叶娟出去买点菜，走进来说道。

“娟婶，在美国的时候，我特想吃你做的饭菜，特别是你熬制的粥，以及你腌制的各种可口小菜，想得我心都痛。”韩以默夸张说道，眉头蹙着，仿佛由于太想念叶娟的饭菜，从心里痛到了眉头。

“那以后就别走了，留在国内，想吃多少，婶给你做各种好吃的。”叶娟微笑道，眉眼眯着，越瞧韩以默越顺眼，有点像丈母娘看女婿。

“嗯，我不走了！”韩以默点头道，伸手接过叶娟从碗橱里拿出来的碗和筷子，盛了些粥在碗里，把木头锅盖盖上，坐在了小餐桌边，开吃起来。

叶娟拿了个小凳子，坐在门边，开始收拾买回来的菜，准备中午的菜。

“大概快有五年的时间了吧？不知道暖暖变成什么样了。”韩以默喝着豆粥说道，还是家乡的米香甜。

“吃了早饭，你去我房间看看，床头柜上，有她的照片。”

几年过去了，不止是韩以默有了很大的变化，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女儿何尝不是这样的？如果韩以默去帝都大学找她，也许面对面，都不会认识。

孩子们长大了，模样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证明一点，她老了。

“好。”韩以默应声道，加速吃早饭的速度。

来到叶娟和暖暖的房间，韩以默见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暖暖和妈妈的合影。

这张合影照，就是这几天拍照的，欧阳暖暖花了二十块钱，从地摊上买了一个相框，装了起来。

对着相片里笑容恬静，美丽至纯的女孩，韩以默不敢相信瞅着，这还是那个丑小鸭般的欧阳暖暖吗？城里的水有这么养人吗？

拿起相框，韩以默嘴角含笑，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暖暖如沐浴着春风的小脸，眸眼爱意满满。

在国外，韩以默没有一天不想念欧阳暖暖。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你身边，不曾离开过，好想你，我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