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虞白跟苏云婉好好地走到路上时,前面突然被甩出来一根花藤编的绳子……那绳子前端绑着一根粗木,结结实实地锢上了假山上的石头,那藤蔓动了动,仿佛有人在墙外拉扯,试练它的结实度。
“皇上,有刺客。”苏云婉淡淡道,今日凡是在苏城的人都会因为九翎枯骨的花香失去武功,就算是上乘的刺客也是断然不会在今夜折腾,因为皇上就算没有武功也不是好对付的。
虞国的皇帝,必修课便是在失去武功的条件下如何防身,也就是为了这一天这个特殊的节日,每届帝王都要接受特殊的训练,得以拥有最万无一失的自保能力。
这也是帝王不会带妃子来苏城的原因,因为这一夜有美亦有危,这世间越是美的事物其实也是带着刺淬着毒的。
“算不上。”虞白道,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那拴得不甚精细的花藤,看得出墙外的人其实心思并不缜密,或者可以说不是什么专业的“刺客”……
待阿迷气喘吁吁地终于爬到了墙顶,擦了擦额上的汗,颇有些感慨,真想不到她阿迷也有今天,当初掐个诀就能穿墙飞檐走壁的女人大概不是她吧!
阿迷有些绝望,还好以前师父还没教轻功时她追着山精欺负的时候爬过不少树,不然连这宫墙都爬不上去才是丢人。
谁知阿迷刚爬上墙顶往下一看,险些掉下去……下面两个戴着奇怪面具的人仰着脸看她~其中一人居然是刚刚她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奇奇怪怪跟她说话的那个男人。
“哎,算命的,别看了,光看着也不知道帮姑奶奶一下。”阿迷寻思着有过一面之缘好歹算认识,况且在街上时这男人语气那样温和,想来也是个好欺负的,能在行宫里到处走动,必然身份不凡,说不定以后还是熟人,阿迷眼珠子一转,觉得很有必要拉拢拉拢。
“算命的?”虞白忍不住指了指自己,他也戴着面具,是一面白虎具象的面具,是花灵给他戴上的。
“是在叫朕……我吗?”虞白有些改不了口。只是看着骑在墙头,脸上挂着一副同他一模一样的白虎面具,晶亮的眸半弯,显然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只怎么只觉得熟悉得紧,又觉得那人像是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猴子,有些可爱。
“对啊,就是你。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刚刚见过的。”虽然阿迷也觉得自己态度反差太大,但是这不没办法不是,她现在算得上上下两难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该服软的时候她可是毫不含糊的。
“姑娘怕是认错人了,……我一直在宫里,未曾见过姑娘。”虞白道,他没有发现,身边的女子那诧异的眼神,苏云婉看着那个跟墙头貌似是女飞贼的女子说话,只觉得从来没见过皇上这般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