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忙着高兴,找个地方换身装扮。”听到暗搓搓的提醒,阿迷才觉得今天会去牢房走一遭全赖身上的这身装扮。
“也对,得赶紧换了。”阿迷准备换回女装,这样他们怕是更找不出她。
明日便是百花节,等她去认祖归宗了,混了个相府嫡女的身份当着,还当真不怕什么郡主了,赶路时她便十分注意一些虞国朝廷的八卦,听说皇上对相府十分特别,每年还挑个日子亲自去相府走一遭,她到时候有了这层关系,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何况她换回女装,那白痴郡主能不能认出她还另当别论呢!
阿迷了然一笑,打算找个店买点漂亮衣裙,到时候也不能让她那便宜爹爹失了面子不是。
“靠,我的包袱呢?”阿迷爆粗口道。
“女人,你哪儿学来的胡言乱语啊?我发现你说话很有问题~”暗搓搓十分严肃道,尽说些它听不懂的词,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
“你不懂,话本子上说了,这是一种表达自己很愤怒,一种用语言发泄的方式~”阿迷也一本正经道,阿迷在北顾山时平日里最爱的除了闯祸大概就是威胁山精下山去给她买话本子了,是以,她看过的话本子多如牛毛,也学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言论,其中以商芜写的话本子为主。
有一段时间她还以为这商芜是男子,差点芳心暗动,一天到晚想着要下山去看看是怎样的白面书生样儿。结果被师父逮个正着,并被十分严肃地告知,商芜是个女子!她当时气了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不过却还是依旧是商芜的忠实粉丝~
“你看的是话本子,又不是圣贤书,学那么精干嘛?”
“哎呀废话那么多,差点让我忘了正事。咱们没钱了~”
“纠正一下,是你没钱了,不是我们没钱了。”暗搓搓吐槽道。
“靠~不管怎么样,钱是个好东西,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在山下的世界,没有钱是很严重的事情。”阿迷第一次深刻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想吃饭得用钱买,想睡觉得花钱才有地方住,想去滇京,也得有钱才能雇马车,哪里像在北顾山,要什么有什么,哪里有钱这个概念啊!
“既然这样重要,我们回去偷回来?”阿迷笑眯眯道。
“不行,我刚苏醒,灵力有限,想送死自己去~”暗搓搓道。
“那现在怎么办?”
“别急,你先去偷套女装换上。”暗搓搓道,阿迷穿墙出来的地方是个幽暗的巷子,她在这里想怎么“自言自语”都无所谓,但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得逃跑啊,如果不换回女装,极其容易被那白痴郡主抓住。
想好了利弊,阿迷悄悄地摸出了这条窄窄的小道,然后十分麻利地钻进了对面的花楼……
“女人,你往哪儿钻啊?”暗搓搓无语~
“风月楼?名字还不错,不过本就是做那种事儿的地方,有必要取得这么风雅吗?”阿迷勾起一抹猥琐的笑意。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居然是这样的阿迷……”暗搓搓悲呼。
“闭嘴,本姑娘这叫……见多识广~不懂事就别乱开口。”
“呵呵~”暗搓搓只能呵呵一笑了,我要是真姓了你的邪我就不叫暗搓搓~暗搓搓一惊:靠,我为什么要发这样的誓?啊~我为什么要说靠?遭了,被这女人给洗脑了……啥是洗脑啊?
暗搓搓已下线,有事请烧香……
阿迷才顾不上暗搓搓的心理打击问题,悄悄地摸进一间厢房,看着没人,找了套干净的衣裳就要穿,然后又嫌弃自己这一身风尘仆仆的脏样,想找水洗个澡。
她往内室走,发现有个女子在对镜梳妆,她来得无声无息,所以没有惊动这个在内室的女子。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惊动了,阿迷悄悄地摸到她的身后,一掌劈下去,一般来讲,按照剧情,这女子应当稳稳当当地晕倒,然后她把她拖进衣柜藏好,再好好地洗个澡,换身衣衫就好走~
但是,她的手被一双纤细的手抓住,女子不费吹灰之力地躲开了她的攻击,一双眸子阴森森地盯着她。
阿迷眉心一跳,反射性地看了一眼梳妆旁边挺尸的女人。
我靠,遇见同行了?啊呸,她才不是贼,只是情势所逼而已,算不得同行,算不得同行,哈哈哈~
结果某人自己开口死:“嗨,哎呦真巧啊,姑娘你也是来……”偷衣服的?
“你是谁?”那女子声音凉凉,仿佛淬了寒冰,长相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个极好看的美人坯子。只是眉眼极冷,看着她的眸也极冷。
“同行,同行~我们是一家人。”阿迷怂了一句。
“你也是来杀人的?”那女子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看起来倒像是在调戏她。阿迷一脸懵逼,搞半天她遇见的不是女飞贼,倒是个女刺客?
“哦,不巧不巧,小生是来借衣服穿的。”阿迷笑呵呵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