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开不了口，喉间像是堵着什么，压抑的她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怎么样？”

暮子寒看到她睁开眼，心一抽，下一刻却看到她又闭上了眼。

花逸雪的脸色并不好，面色说不上的复杂难言，他松开洛羽的手腕，整个人怔怔的。

暮子寒吓坏了：“你说啊，到底怎么了？”

“她……”花逸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又仿佛觉得很茫然，许久，在暮子寒几乎整个人都急得要抓狂的时候，才喃喃一句：“她有喜了。”

这句话像是定身咒，暮子寒立刻就不动了。

一张俊脸呆呆的，“你、你说什么？”

“小羽……小羽她有喜了。”花逸雪这句话说的顺畅了些，他回过头面色复杂地看着暮子寒，“你……”他到底什么时候？

暮子寒眼睛突然就亮了，神情带着一种很微妙的欣喜，激动的手指尖都要发颤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洛羽的肚子，缓缓走上前去，忍不住俯下身，手指颤抖地落在她的肚子上，小羽怀孕了？她有了他的孩子……

只是他的惊喜在下一刻突然僵住了。

半晌，他才哑着声音问了一句：“多……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

花逸雪嘴角微动，却是苦涩，他离开不久，他们就已经和好了吗？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们应该会很幸福吧？忍不住叹息一声，觉得世事难料。抬起头，就看到暮子寒僵硬的背脊，知道他是担心目前的情况，走过去，道：“对不起，如果不是……”

“这不关你的事。”暮子寒恍惚地摇摇头，放在洛羽肚子上的手握起，又松开。

还是忍不住轻轻抚着，怜惜地蹲下身，目光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花逸雪，她会没事的吧？”

“……会没事的，胎儿很健康，你不要担心。”

“……”

暮子寒点点头，目光有些痴痴的，冰凉的手指不舍地摩挲着她的脸，“等她醒了，带她回建业古城吧，好好照顾她，不要欺负她，她不喜欢被约束，如果她在城里呆够了，你可以带她去天下游玩，她应该会很喜欢。还有……孩子，你也要照顾好了。”他的嘴角泛着苦涩，每一句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这些，本应该是他来做的，可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嗯？”花逸雪愣了一下，他怎么……？

“我知道你喜欢小羽，把她交给你……”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

他说不出任何祝福的话，天知道他现在嫉妒的发狂，可偏偏在今日过后，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花逸雪，好好照顾她，如果让我知道你伤她丁点儿，我定不饶你！”

“……”

花逸雪总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也没有多想。

只以为他是想到了那件事，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她我会照顾好的，孩子也会照顾好，那件事情不一定就没有转机的……”他是喜欢小羽，可小羽爱的是他，可他们才是真正相爱的，他会尽最大的可能帮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可能，他会以他的生命起誓，好好照顾她和孩子，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