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梦境成真,不想他孤独终老。
“傻瓜,那是我的前世啊。”话落,又道:“我前世孤独终老,只是因为你不在了。”
他的一席话,明明平淡无奇,却如惊涛骇浪,拍打着在景本就不平静的内心。
身体穆然僵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席洺琛,不相信的问道:“昫,你刚才说什么?”
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笑了下,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不曾孤独终老,你一直活在我心里,你的梦就是我的前世。”
双手捂住因为震惊张开的嘴,不可思议的低喃:“怎么会……”
怎么会,梦到昫悲凉的一生,难怪她会那么难受,原来是感同身受,因为梦里的人就是她的昫。
席洺琛伸出手捧着她白皙的脸,指腹在她脸上摩挲,“傻瓜,怎么不会呢,前世你被绑架,我赶去的时候,你已经遇难。我羽翼未满,不能与欧阳一族对抗,所以为了替你报仇,强迫自己变得强大。”
“就像你梦到的一样,那就是我前世一生的写照。我不曾孤独,因为你一直活在我心里,我很温暖。”
听他平淡的叙述,仿佛那不是他的人生一般,让她好难过,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声音哽咽如她此刻的心情。
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动作温柔的摸着她的头,语气哄道:“傻瓜,没什么好哭的,这一世,我不是等到你了吗?你在我身边,现世安稳,一切都好好的。前世的一切,有我在就不会再发生。”
“昫,你前世去救我的时候,是不是哭了?”
前世临死前,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的男人,是她的昫吗?
闻言,席洺琛摸着她头的手一顿,在她哭红的双眼注视下,点了点头,“嗯,哭了。因为你离开了我,我不知所措。”
在景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席洺琛的脸,喜极而泣:“是你,一直都是你,我为什么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你呢,我太笨了……”
席洺琛何其聪明,早就察觉在景的不一样,此刻听了她的话,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好听的声音道:“原来我的沫沫,竟跟我一样,也是重生者。”
“昫,你重生多久了?是不是跟我一样,重生在十八岁。”
席洺琛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低沉性感的声音说道:“你来英国那天,一见到你,前世那些记忆就如潮水般朝我涌来。我怕会重蹈前世的命运,所以就一直赖着你,也让自己变得强大。”
动作极其温柔的在在景左脸颊落下一吻,声音带有磁性的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第一要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唯一的区别是,前世我没有主动,让你离我越来越远。”
“所以,你一早就预谋好了,一直活在我的世界里,让我再也离不开你。”
在景笑了,难怪,难怪她们前世没有牵绊,今生却是离不开彼此,原来是那个时候,眼前的人就已经开始做了打算。
“嗯,所以从你只有四岁开始,我就开始在预谋,把你锁在我身边,让你依赖我。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功了。”
席洺琛说完这话,捧着在景的脸,四目相对,额头紧贴,眼里只有彼此,嘴角的笑容肆意耀眼。
白皙细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席洺琛棱角分明的脸,若有所想,“那你跟欧阳骁合作,也是为了报仇,对吗?”
席洺琛一把握住在景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沫沫,一切都交给我来做,你就好好的做我的公主,好吗?”
在景摇摇头,眸光微冷,语气生冷嗜血,“昫,不可以,那是我的仇我的恨,不应该是你来背负,我要亲手摧毁他们,才能慰籍前世哥哥和爷爷的惨死。”
纵然昫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可是她的重生,不应该是躲在他的保护之下,她要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与他并肩。
昫,太优秀了,如果她一直停滞不前,依赖他的庇护,总有一天,她会自卑怯步的。
“好,都听你的。”
她喜欢就做什么,顶多,他在暗处护她周全。
闻言,在景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一吻,然后看着他脸上的唇印,莞尔一笑,“我不会再怕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个梦,再也不会成真,她会陪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伸手捏捏她小巧挺翘的鼻子,轻哄道:“现在呢,先吃早餐,吃完就要去君天酒店,今晚那里会有一场好戏要开始了。”
“什么好戏?”话落,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子陡然一亮,“你说的好戏是指沈璐璐?”
“嗯。”话落,将她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见状,这才满意的收回手,“监视她的人带回来的消息里,就有今晚南宫琛生日宴上,她和祈邪的计谋要上演。”
在景自沙发上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裙子,而后伸出手给席洺琛,见他站直身子,然后替他理着身上的名贵西装,“祈邪怎么会跟她走到一起?他跟南宫家,有什么仇怨吗?”
“沫沫,你难道不觉得祈邪很像一个人?”目光宠溺的看着低头整理西装的在景,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像一个人?
在景的手怔了一下,讶异的看着席洺琛:“像谁?”
像南宫爸爸?这个念头刚刚浮现立马就被否决,两人的五官相似度差了太多。以南宫爸爸和南宫妈妈的恩爱程度,肯定不会在外面有情人。
而且,前世,她也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南宫爸爸的不好言论。
“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今晚你就会知道他像谁了。”话落,又道:“一会儿,你提醒一下南宫琛,让他派人多多注意一下沈璐璐和祈邪的动向。”
“嗯。”话落,狡黠一笑,“昫,你要不要考虑剧透,告诉我祈邪像谁?”
好奇害死猫,她真的太好奇了。
席洺琛低头看她,嘴角勾起弧度,低沉性感的声音道:“不能剧透,除非你贿赂我。”
‘吧唧’一声,清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响起。
席洺琛无奈的摇摇头,宠溺的说:“他像金律哲,怎么就没看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