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吧!大王多情,如今又来了个赵国公主,我看了都为那秦国公主感到可怜!”芈夫人很是得意。
“多亏了姐姐的好计策!”姬夫人拍手叫绝。
“不知姐姐为何还让那舜英画蛇添足?”姬夫人很是不解。
“自然是为了刺激那秦国公主,估计那秦国公主受了那连连打击,如同秋后的蚂蚱一般,蹦跶不了几天了!”芈夫人冷冷的笑了几声。
“如此最好!”姬夫人和蔡夫人很是满意。
“况且,不能让太后一个人背了锅,太后不痛快了,我们也不痛快!”芈夫人叹了口气,没想到蔡美人直接拉上了太后,锅还要自己背一半!太后若不是有那个意向,怎会看不出她们的小动作?
最冷不过人心,如今的甘棠园只有嬴梦哲和金钏相依为命,还好冬衣做得多,让清冷的甘棠园多了几分生气。青萍进了甘棠园,一阵冷风袭来,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齐宫又要有喜事了!”青萍凉凉的笑着,听着外边寒鸦嘎嘎的叫着。
“大王纳妾是正常的事,妹妹何故多此一叹?”嬴梦哲苦笑着。
“我只是叹人心薄凉,活着的心,比死了的还冷。”青萍嗅到了甘棠园中有些霉味,刚过了除岁不久,阴雨连绵,倒助长了霉气。
“花无百日红!”嬴梦哲笑得越开心,显得越凄凉。
“可是权利,却可以世袭!窃国者为诸侯!”青萍狠狠地笑着,她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渴望权力。
“自古擅权之妃,无不被世人唾骂!”嬴梦哲从没想过擅权。
“那姐姐愿意被人踩在脚下,为人拿捏?”青萍冷冷的笑着,没有一丝温度,“我是不会在受那喝凉水、吃白饼的日子!”舜英的事情让她近来天天想到永巷的那段日子,刷马桶、染布、织布浑身是跳蚤咬的包,衣服上都是跳蚤留下的红点点,据说那是跳蚤的粪便,是吸过血的证明。若不是有苓儿在身边,她怎可能撑得下去?
嬴梦哲沉默了良久,她倒是想擅权,她拿什么擅权?
“妹妹年幼在赵国,可知那赵国公主如何?”嬴梦哲过了许久才打破了四周的安静。
“未曾见过!”青萍也沉默了良久,才回答道。她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嬴青萍,也不知她嬴蓁蓁,可还是当年的嬴蓁蓁?
古琴挑拨之间,铮铮的响着,如流水叮叮淙淙,却成不了曲调,青萍心中杂乱,脑中却空荡荡的,百味陈杂,便尝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田建来找她,她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把将她抱起,她才回过神来,吓得尖叫起来。
“郁郁不快,是何事啊?”田建宠溺的看着青萍。
“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有些无聊罢了!”青萍勉强的笑了笑。
“寡人带了酒过来,与夫人同享!”说着,韦庆便将酒放在了案几上。
“酒虽好,不比茶叶提神,不比陈醋消食!”青萍说着,煮了茶叶。
“好几日没来夫人的雍台,也许久未见夫人弹琴了!”田建见青萍熟练的为自己奉上一盏茶,看来她更喜欢喝茶!
“琴再出名,琴技再好,弦断无人和,又奈若何?”青萍眉眼间尽是抒发不尽的愁绪。
“寡人这不是来了么?”田建自作多情。
“大王已经不在称吾、我,而是寡人了!”青萍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