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安平府的歌舞,本宫可算是舒心多了!”青萍笑得开心。
“夫人喜欢便好!”田妫笑得很是开心。
“夫人可否让臣看看您的短剑?”田良看青萍方才出手,手中的短剑声音清脆剑锋锋利,不像是一把寻常的短剑。
“无妨!”青萍笑了笑,将短剑递给了身边的婢女,由婢女小心翼翼的递给田良。
“这,这是马服君的佩剑?”只见佩剑上用赵国的文字写了北斗二字。
“我只是看着它好看,没想到竟然是马服君的佩剑?”青萍故作吃惊。
“昔日家父与马服君赵奢在阏与之战后论兵,赵奢的兵法道理折服了家父,家父谦虚,还因此去赵国担任了相国。”田良看着这马服剑,感悟颇深。
“没想到北斗昔日跟着赵将军驰骋沙场,饮血无数,如今竟然沦为秦女手中的白纱,成为舞蹈的陪衬。”田良也不顾及青萍的面子,将短剑高高举起,拜了一拜。
“没想到这短剑和安平君竟然有渊源!”青萍打小便听祖母和父亲说祖父的故事,这件事倒是不知道,没想到这即墨大夫竟然认识自己的祖父和父亲!
“自古成王败寇,响彻古今的越王八件不也沦为了楚国王室的玩物?”青萍看田良对自己的短剑拜了又拜,恨不得据为己有,连忙将其夺了回来。
“是老臣失礼!”田良这才回过神来。
“你也不必在这里睹物伤怀,如若真的与赵国交好,当赵国长平之战向齐国求助,当邯郸被围列国合纵之时?齐国在哪儿?你安平君又在哪儿?”青萍冷冷的笑着,如果,如果有如果,那自己的命运,赵国的命运,马服君的命运,整个赵国百姓的命运,都会因此改写。
“臣是对不住赵国,对不起马服一家。”田良踞坐在地上,眼角的皱纹,让青萍想起自己的祖母,想起自己的父亲。
“对不起?本宫可是听说,马服子一家男丁都被斩首,女眷皆被变卖为妓,我也没有看安平君救了那些可怜的女眷!”青萍冷冷的笑着。
“臣是齐人,只敢为齐国着想,只能将齐国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田良很是无奈。
“为齐国着想?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话!”青萍苦苦的撇了撇嘴,手中的马服剑因为青萍握的太紧,咯咯作响。
“今日宴会就到此吧!安平君对秦人有芥蒂,我身为秦国公主,自然不好在这里呆着。”青萍哪还有心思在这里坐着?看着他田良道貌岸然,说着为齐国,说着尊重马服家,可是如今呢?齐王靠着与列国联姻才能换得齐国的安宁,马服君一家远亲都改名换姓,嫡系只剩下她和青苓还处处被人制肘,为人棋子,身不由己,这便是他所说的忠国君?重友人?可笑!
“恭送嬴夫人!”田妫也不好说这么,连忙送青萍。
“来人!备一些好酒好擦,稀世之珍品送去望仙台!”田妫很是担心,毕竟是大王的宠妾,万一给大王吹一些枕头风,他们一家的小鞋可就穿不完了!“对了,在给玖玉备一些礼物,让她好好劝劝夫人!”田妫想到自己府中的舞姬玖玉,连忙再让人给玖玉备上一份礼物。
“哼!那嬴夫人好大的架子!”田旭更加不屑青萍,“我们说的是赵国,她一个秦国公主激动个什么劲儿?”
“夫君,嬴夫人那边可有事?”田若也很担心,问着公子升。
“无事,嬴夫人虽然脾气大了些,却时常生病,前些日子还帮了我母后,想必不是那么背地里使绊子的小人!”公子升安慰着自己的夫人。
“妾晚些时日去看看!”田若和她母亲一样,大家闺秀,事事做得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