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修理他们?”夜临好奇道。虽然之前,他也曾经听流年醉提过,提过那次她之前东越的时候,不但放火烧了王族的宗祠,而且还把六个长老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让几个老家伙不但在众儿孙面前出尽了丑,自己受了皮肉之苦不说,而且还饱受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哼,既然如此冥顽不灵,如今我也懒得自己动手了…!”流年醉冷颜道。“自己不动手?”夜临一怔,莫非是想要自己替她动手?也行,反正别说是几个老家伙,就是那皇甫青岚亲自出马,自己也不虚他,哼,到时候,看爷爷我的好了!他正这样想着,耳边却响起了流年醉的笑声。
“谁说让你动手的?”她笑不可抑。“可是是你自己说,说不想亲自动手的!”他讶然道。“笨蛋!我是说我不想自己动手,可是我并没说让你也动手啊!”纤纤玉指指着他,笑了好久方才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若是再遇到这类似的情况,咱们想办法,让官府里的动动手!”“原来如此!”他恍然。“可是他们毕竟是王族宗祠里的长老…就怕官府也奈何不了他们!”夜临有些担忧。“这有什么,明天我就进宫,叫宫里面哪位给咱们撑撑场面!”流年醉嘴角一歪。“姑奶奶如今好歹也是朝廷的正三品将军,哼,竟然敢将主意打到我这里来…!”闻听此言,夜临不由得心里一亮,不错,流年醉此时已经是这东越国的正三品将军了,他们哪所宅院也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将军府了,那几个老东西也是老背霉了,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流年醉身上。
不过此时依着流年醉的性子,怕是以后会有得苦头给那些老家伙吃。“等会儿离开的时候,你先去侍卫营挑选一帮人,叫他们收拾好东西,随时待命。我明天就进宫去一趟,讨哪位主子一个示下,顺便将咱们的宅子好好地拾掇拾掇,免得以后那个阿猫阿狗都来打咱们的主意!”她的嘴角溢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呵呵呵,一切但听将军的吩咐,小的随时待命!”夜临哈哈大笑。接下来,两个人又商量了好久,直到店伙计将他们之前点上的酒菜全都端了上来,方才停止讨论,准备举笃。“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夜临想了想,觉得还是说出来才好。
“什么事?”流年醉漫不经心地一边品着佳肴一边问道。“我听说上次宫里选秀的时候,有一个宫女被撂了牌子,取消了永不许入宫的资格?”“是有此事,不过却不是我的事,是宫里哪位身旁的掌仪大人做的!”流年醉笑道。“听说哪位被撂了牌子,取消资格的,是夏家的一位姑娘,好像是叫…夏绿意!”“好像是这么个名字,怎么?你看上了?”流年醉嘴角一弯,星眸却不由得微眯。夜临一见,直吓得头皮发麻,全身直冒凉气,连忙摇头摆手道:“哪里,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误会?那好端端的,你平白的提她做什么?”流年醉不依不饶道。
“是这样的,前不久,宫里不是传出了要为睿亲王选妃的旨意吗?我听说哪位夏家的夏绿意早就对人家存了心思,如今得了这个消息,每日里都在家里动脑子,想要千方百计地去做哪位王爷的王妃呢!而且人家的目标可是亲王的正妃,绝对不是什么侧妃,庶妃之类的!”夜临怯怯地道。
“哼,这关我什么事啊?!”流年醉不屑地哼道。“据说,就连王族宗祠里的那几个老家伙也将目标放到了夏绿意身上,只怕是如今,他们此时也在努力的想要和夏家的人搭上线!”“夏家?哼,难道他们还嫌他们之前做的孽还不够,还想再继续重蹈覆辙,做哪些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流年醉怒道。“所以,我才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夜临小心翼翼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想要搭上夏家这件事的?”流年醉奇道。
“这个就很巧了,前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这里用饭喝酒。有一天中午,我约了小刘来这里一起喝酒,最开始的时候,隔壁的房间一直都是空着的。后来,先是哪位礼部尚书上楼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年岁很大的老头子,他们上楼之后,就径直去了隔壁那个雅座。过后不久,我又听到隔壁又进了几个人,碰巧的是,小刘那个时候也一同上楼来了。看样子他是认识那里面的一些人,因为他一边进来,口里还一边嘀咕着,说什么真是奇怪,夏大人自己来酒楼会客也就是了,怎么把自家的女儿也给带出来了,而且里面还那么多男人在场!”“原来如此啊!呵呵!”流年醉冷笑道。“看来,哪位夏家的大小姐虽然年岁不大,可是心眼儿倒是不小呢,才刚及竿,就想着要自己给自己找个男人,找个婆家了,哈哈哈哈哈哈…!”流年醉冷冷地道。
“之前上次咱们来东越的时候,你也知道,礼部尚书就是东越王族宗祠的大长老的孙女婿,当然了,虽然他那个孙女只不过只是一个小妾而已,可是不管怎么说,都王族搭上了关系。若是此时,他们又和夏家再度搭上了线,虽然如今夏臣相已经致仕,可是夏家毕竟是东越的百年望族,根深蒂固,若是稍有不慎,那么此事必将后患无穷啊!”夜临叹道。“如今,夏雪莲已经被降为贵人,又迁居了静兰院,若是再想与她搭上线,是不大可能。本来上次选秀的时候,那夏绿意若是没有触犯宫规,却也总不至于被撂了牌子,并且永不许入宫。可是此番他们再与王室宗族牵扯上,就算她没有资格被立为正妃,可是依着她的容貌和家世,只怕是不是侧妃也是庶妃!”流年醉冷然地分析道。
“其实,若只是切断夏绿意的竞选资格也不难,找个机会,直接毁了她的容,不就得了!”夜临嘴角一动,不以为意地笑道。“毁容?这不过只是一个下下策而已!你这次毁了一个夏绿意,难保之后,不会再出来一个夏春意什么的!”流年醉笑道。“那…?!”“处理这件事的办法有许多,不过,最好还是让那位王爷自己动手最好。毕竟这是他自个儿的终身大事,旁人只有看戏的份儿,咱们且别越俎代庖,只负责看场好戏就是了!”流年醉嘴角一弯,一扬脖子,一杯上好的女儿红就见了底。“这女儿红的味道是不错,可是若是女儿嫁得不够好,选错了人,上错了花轿,这再美味儿的酒,可就不那么美味了!”星眸微眯,一缕寒意转瞬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