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玩味一笑:“你那点事也能叫事?”
“你是谁?”
她承认,第一次看见他,她以为自己见鬼了,因为他长得跟前世的皇帝老爷太像了,她以为自己记错了,不敢胡乱猜测。
可是,经过一次次地打探,她越来越害怕,她觉得她没记错,墨紫宣的讳莫如深,还有他身边三不五时出没的那些黑衣人,都昭示着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爷是紫宣的表哥。”鹿鸣证实了她的想法。
果然!林呦倒抽一口气,墨家的表亲,是皇家。
“你果然…”是皇帝老爷?!
“我…我用跪下吗?”
“还是别跪了吧?暴露了您的身份就不好了…您这是微服出巡吗?我爹知道您来了吗?”
鹿鸣听着这一连串的问题,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跪吧。”
林呦如遭雷劈。
“跪下!”鹿鸣突然一喝。
林呦腿一软,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哆嗦了一下。
“下回再不许吵爷睡觉,知不知道”
林呦垂头,一个字儿说不出来。
鹿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嘭一声关上了门。
林呦抬起脸,一张小脸气得都有些变形,他奶奶个球的,她待会儿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从地上爬起来后,林呦撩着裙子,拔腿狂奔,浓浓烈日下,她的刘海被风吹成两半,一左一右飞舞着,林呦跑到后院抱起一个盛柴火棍的竹筐,再从后门跑出去,迎面就是一个大池塘,盛夏,潮气翻涌,林呦卷起裤腿,硬生生用铁铲挖了小半筐的淤泥,又揪了几片荷叶和水草,吭哧吭哧地,又抱回了鹿鸣房前。
躲在暗处的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没动弹。
林呦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往里走,但因竹筐盛满了淤泥,实在太沉,她驼着腰,如老妪一般,好不容易挪到了鹿鸣榻前,在他翻过身之际,一把将竹筐举起,一股脑全都呼在了他头脸和身上。
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林呦忙拿袖子捂脸,调头就跑。
鹿鸣打了一个挺儿,微微有些懵圈儿。
“王爷?”守在门口地黑衣人之一怯生生地唤了一声,便不敢再出声,他们爷的表情太恐怖,他胆小。
“备水…”鹿鸣错着牙,屏息而坐,双手扎扎着,从头上还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着泥汤儿。
黑衣人飞快地跑出去,另一个黑衣人迅速跑进来,鹿鸣任由他们给自己宽了衣,这才飞掠而出,堂屋里已经摆好了一个巨大的浴桶,只听扑通一声,鹿鸣将自己整个淹没在水里,半柱香后才探出脑袋,“换水…”
“再拿盆花瓣来。”
搬浴桶的两个黑衣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将浴桶摔了。
来来回回冲刷了足足有十遍,鹿鸣绞干头发,换上一身新衣,直奔漠县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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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可怜的一点点收藏,唉…再想想我这一年的遭遇,算了,就那样吧…再坏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