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珩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陆浅浅整个人的肢体都有些僵硬。

良久，她方才缓缓点头。

的确是她。

慕艳，顾艳，是一个人。

“果然。”慕司珩轻笑，缓缓将日记合上。

“那……她……”陆浅浅声音有些迟疑，“你的意思是，之所有有人这么了解慕氏，是因为慕艳？”

“从一开始我便在怀疑，这个人一定同慕家有很大的联系，因为，若非慕氏的人，根本不会知道慕氏企业还会有代码一说！”慕司珩的眼神逐渐凛冽下来。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她……”

“可是顾艳……”陆浅浅迟疑了一下，突然觉得，怎么可能？

如果这么算来，那慕司珩和顾景然的关系，岂不是……异常亲密？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顾景然提起慕司珩的时候，会满目愤恨了。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慕艳死了。”慕司珩的声音，带着一抹喑哑，“父亲和母亲结婚之后，慕艳便离家出走，杳无音讯。后来，有警局说找到了慕艳的尸骨，说是……自尽。”

“曾经，我只见过她两面。”慕司珩缓缓开口，“最后一面匆匆见过，我便飞回国外，再回国，她已经成了整个慕家的禁忌，无人提及！”

所以……慕艳那个时候很有可能根本没有死……只不过是离开慕家而已？

想到这一点，陆浅浅感觉有些可怕起来：“他为什么要针对慕家？”她不管那人是谁，但的确是那个人害了慕司珩。

“也许……”慕司珩顿了顿，“是爱而不得。”

爱而不得？

陆浅浅震惊的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当初，相传，慕艳对父亲情谊颇深，只是碍于身份，才没有公开。”这是慕司珩最不愿面对的，父亲在他心中，一直都是高大的，儿女情长，不应该玷污他。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顾艳才离开的?”陆浅浅的神情有些担忧。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离开。”慕司珩表情有些迟疑，而后苦笑一声，“只是……父亲临终前曾说过，慕艳，有过一个孩子，生死未卜。”

“孩子，是父亲的。”

孩子……是慕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