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因果循环，好坏也不过看是在怎样的故事里”眼帘垂低，看着那桌上文本，堆积如山，翻开一本，却不过鸡毛蒜皮，小事而已，而那事关大事的，恐怕如今也送上皇上书桌。

“父亲的意思是？”眉头再次皱起。

“大皇子现在的果，不过是母妃之情，往日歹做之事，以及那龙座之上坐立之人，可如果一朝哗变，为王之人不是王，那功过不过也就随胜者书写罢了”，关上，又拿起一本打开，虽说都是小事，却也认真无比。

“父亲是说……”柳雪舞原本平静的脸庞，瞳孔放大，刚刚话语，足也祸及满门。

“父亲之意不过是，未到最后关头，谁又知谁是王者，在者说来，大皇子也不是寻常之人，他的母妃，比起素锦，那也是平齐之流，你也不要太过轻看”柳丞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口中话语平静，可心中却是暗流涌动，说话何其简单，可两方站立，定然输赢参半，赢方大收，败方部分，又要参谋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父亲是想选……”柳雪舞交叉相握的手指也被汗珠打湿，她虽是女流，可皇城近日发生大事无数，她又怎会不明其中的几股势力。

“真相未明，是非未分，父亲谁也不是，只是想让你多为自己留条退路罢了”有些话，不可明说，但又不能不说，若是明了，就泄露太多，而暗了，又恐身边之人站错方位。

“女儿懂了”柳雪舞看着眼前的人，父亲还是原来的父亲，说话条理清晰，理由充分，利害方式的说法也是简明，一切都似往常，可就是不知为何心中总觉这不似父亲做事风格。

“知晓了便好，那就出发，动身去看大皇子是否有何异常，如有，就前来禀报，没有也就罢了”柳丞相话语说完，便伸手再次抬起桌上清茶，寒冬也至，茶水不过放上片刻就也微凉，眼帘下垂，还是轻茗一口。

“是父亲”柳雪舞听他话语，便身鞠一躬，转过身，朝房外行走，步伐优雅，面容平静，可心中困惑却愈加浓厚。

柳丞相看着眼前行走的白色身影，缓慢放下手中茶杯，光照进来，又离开，等再次抬头，空荡荡的房中只有一人，眼帘垂低，原本平静的双眼深邃，皇上对他，从来都不够信任，也至于他手中之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这场政局，就如赌局一般，他早也没有选择余地，不管如何描绘，身后都早也只剩悬崖，赢也是输，输也是输，这样定局，他能摆布的也只是少些牵连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