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哥哥，你只觉我无情，你可有想过，若我仁慈，又如何能镇压众人”凤白衡看他面容，皇城之中，只有他一人可包容自己所有的一切。

“微臣不敢”眼帘下垂，片刻之后，抬起头，伸手去拿了放在一旁的奏折。

手还未伸及，“啪”眼前的所有的奏折却尽数落地，眼神慌张的转过头，只见身穿黄袍的人起身坐在床榻，双眼冷厉，见他双眼，苍白的嘴唇一字一句开口：“朕跟你说过，在朕面前，你不可自称微臣”。

江蕴看着眼前的人，胸膛上下起伏明显，鹅黄的里衣上出现一丝血迹，站起身，手指握紧，长袖一甩，大声呵斥“凤白衡”。

那榻上的人，只是双眼定定看他，面容苍白，汗珠直冒，本来只出现一丝血迹的胸膛，现在竟然有冒出大块的血迹，顺着起伏，还在不停的向外冒出。

江蕴见他表情，心中也知方才说错话语，快步向前，双手用力压住那向外冒出的鲜血的伤口，转过头对着殿外站立的人，大声吼叫：“都死了，还不快去叫太医”

“是”殿外的人群，快步疾跑，不时传来两人相撞的声响。

“快，用力捂住”江蕴焦急开口。

可那榻上之人，只是看他一眼，双眼一撇，往后一到，直接躺在榻上，双眼斜看，眼中有泪光闪动，就是不看那焦急的人影。

“我错了，你先捂住，我拿药好不好”江蕴神色焦急，话语之中也带着祈求，他的血可是最毒的毒药，就算他本身也有抵抗能力，但如此血量，他真的慌了。

“你答应过朕的”，榻上之人脸色苍白，眼帘下降，原本还说笑的红唇，显也没有丝毫血色，一切开始眩晕，黑暗慢慢袭来。

“凤白衡，凤白衡，凤白衡”江蕴用力的捂住那伤口，不停叫喊，但那人却在慢慢闭眼，如没听到他的叫喊一般。

放开一只手掌，那鲜血并不停向上冒出，满是鲜血的手颤抖的摸向怀中，摸出小瓶，倒在那伤口之上，鲜血慢慢停下，那冰冷的双眸只胜慌张。

凤白衡蹲在地上，头颅埋在手臂间，他不知自己在哪里，只觉得冷，刺骨的冷，周围全是黑暗，黑得如能将他吞噬一般，突然听见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进来，带着光亮，带着温暖。

他身穿温暖的红袍，双眼狭长如带有寒霜，眼尾微微上勾，鼻梁高挺，薄唇殷红却没有丝毫笑意，一步一步走近，身形也开始慢慢变小，变小，变成了一个看起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身上全是污秽，衣衫褴褛，瘦弱是身体上全是淤青和伤痕，但是那双眼就，黝黑发亮，没有丝毫寒霜痕迹。

见了他，脚步停下，蹲下身，将手中沾有黑色手指印的馒头递给他，嘴角含笑，如温暖的太阳一般，轻轻开口，“你是刚来的吗？”。

凤白衡看着眼前的人，如此熟悉，伸手接过，眼泪流出，“对，家里人都走散了”。

“明明还那么小，快吃吧，一下教官就来了”那浑身污秽的人，身出手掌，轻轻柔着他头顶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