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该为终于摆脱这莫名其妙的关系高兴,他以为对方一定会强势霸道地说自己是他的,或者说不答应。
当他看到对方模糊的背影的时候,仍愣愣地,他又想伸手抓对方的衣服,可那句“那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拉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让他缩回了手。
他看着对方出了门,留给他与那晚相同的背影,只是这次越清不知道怎么挽留,门关上的时候,越清心里空空的。
第二天早晨,几人向老人辞别,老人担忧地看着越清,再三叮嘱路上好好照顾自己。
越清坐上了影一他们找来的马车,为了不让人生疑,影二乔装成了少女模样,本来影二年龄就不大,身量又纤细,下巴尖尖的,冷着脸不说话,真像闺阁里的小姐,只是动作很僵硬,显然不适应女装。
影一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嬉闹,给了两位老人一些银票,足够他们安享晚年,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士七已经离开,越清并没有询问影一两人对方的去向,昨晚过后,对方把这两人留给自己,自己并不意外,心里却还是空空的。
越清不说话,影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偶尔问问对方需不需要休息,或者需不需要什么东西。越清看对方对自己并未有任何懈怠,不知是士七吩咐过,还是对方真的认了自己做主子。自己这样的人,越清自嘲地想,谁又会想认自己这样的主子?
士七在路上不停地飞奔,一直没有停歇,他想找回化形时,追逐更快的风的感觉,虽然现今内力已经提高很多,但这种追逐也是徒劳。
他能理解越清的心情,自己以前对部落里喜欢自己的希亚不喜的时候,总是能躲则躲。
如果希亚武力值胜过自己,那依照希亚对自己的喜欢程度,肯定也会做出现在自己对越清做的事,那处于弱势的自己一定极其反感,也会反抗。
可悲的是,自己也不会因为希亚对自己的喜欢有任何动摇。所以不论自己做什么,越清也不会动摇。
越清看起来柔弱,却很有主见,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像自己一样。
自己如果固执地问“越清,你要怎么才肯做我的伴侣呢?”越清肯定会颤抖着答:“怎么都不行。”
士七知道自己心里最过不去的坎是,对方说只要是别人为自己做那种事都舒服,和女人做更舒服。
士七在兽人大陆时,看到过许多兽人和雌兽,做事时舒服得大声叫,看来和别人做也是很舒服的。越清也和别人那样了,回去后还会娶妻生子,那自己呢?
风从耳边拂过,声音越来越像在哭泣,士七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只是一片片模糊的色彩在眼前掠过。
以前在部落,有的雄性兽人也不介意自己的雌兽和别人做那些事,士七以前也不在意别人怎样,甚至根本不关心,可今日,却很失落。
士七并不想和别人做,也做不回达安,只能做士七。可是士七没有了越清,以后怎么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