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午时,影二猎回了几只野兔,一只野鸡,一只七八十斤的野山羊,并一头一百多斤的野猪,他手脚麻利地给野猪野鸡剥皮,开肠破肚,切块后便交给两位老人处理。
不等士七询问,影二便说:“去看了看,没有留下痕迹,而且被处理得很干净,就像是在我们之后,还有人去帮着处理过一样。”
影二见对方不说话,继续说:“昨夜我去了一次,把周围的血迹用草木灰掩盖了一次,想着今日去收拾。可是今早草木灰并血迹都不见了,周围的草也弄出像被野兽压倒的迹象。可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有这种巧合。”
士七道:“既然是在帮我们,就肯定没有再倒过来害我们的道理,我们几人身上可没有值得别人打主意的地方。”
影二点点头,便下去继续处理野物了。
影二把兔子留下晚上再烤了吃。因为野山羊味重,乡下没有太多调料,便让老人下午赶牛车拿到街上换钱后给几人买点合身的衣服,剩余的银两便买大米、面粉和配菜香料回来。
昨夜几人都穿的是老人儿子留下的衣服,听说在戍守边塞,却数十年未收到任何音讯。大家都知凶多吉少,两位老人却不肯搬离,想等对方回来。
几人虽感慨,现今却也帮不上忙。
影一等不方便外出露脸,倒是从昨日那些人身上搜了些银两,一并交给两位老人。两位老人怕乡下地方,钱财多了,反而惹人怀疑,并没有拿。
影二也没说什么,只在两位老人离开去做吃食后,把银两放到了两位老人屋里。
虽说是老人,也不过“知天命”的年纪,头发虽白了一些,但庄稼人都身强体壮,看起来颇精神,两人打算吃过午饭,便坐牛车,拉猎物去街上卖。两人并不觉得累,反而都很高兴,毕竟两人很难猎到这些野物。
昨夜的局促过后,两位老人和几人变得熟稔起来。
老人草屋四周种了许多野菜,中午的时候,便去地里采摘了些青菜素炒,炖了一大锅鸡汤,由于在煮之前就在沸水里涝了一次,去掉血水后,才丢进放了许多花椒的沸水里,不多时,几人便闻见了鸡汤的香味。
越清就是在一阵鸡汤的香味中起床的。
老人招呼着越清坐下,快速将猪肉切丁,猪肉肥瘦间杂,配着少有的调料反复翻炒,焖熟了一大锅,出锅的时候也把几人馋得不行。
老人还做了一个红辣椒拌白肉,切的是刚采摘的新鲜辣椒。影一影二虽说做烤肉不错,但家常菜却一个不会,影一发挥和平时期的话痨特性:“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饭菜,做你们两老的儿子可真有福气。”老人呵呵笑着,直夸影一招人疼。
士七三人都无父无母,越清虽有却和没有是一样的,四人此刻却不觉伤感,一桌野味上桌后,招呼着两位忙碌的老人坐下,六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
影一影二因着士七常识缺失,教了多次后,发现对方话少得可怜,也从不发火,影一最会察言观色,就不那么怕士七了,偶尔也拿出为师的架势,假意训斥对方几句。每次士七一看他,就立马老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