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满是怒意的疑问时，凌初心恍惚了一瞬。

她在想，她能去哪里？

“我能去哪？”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突然被她呢喃着出了声音，带着浓浓的迷茫与困惑。

萧泽见她如此认真，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瞳孔微缩。

“你想去哪，为什么要想这些问题，待在本王身边不好么？”

他不喜欢看凌初心露出这种神情，让他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一般。

他记得自己从不看重任何东西的，大多数任何事，对于他而言，本就是可有可无的，那些东西在他的心里都是模糊不清的，唯独凌初心是清晰的。

所以萧泽十分清楚，她是不一样的。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心中会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抹也抹不掉，可她就是出现了。

他从前也曾想过自己未来或许会娶一个女人或几个女人，但那些一定都不是重要的，可现在，她，才是他唯一想要的。

“是你先出现在本王的身边，现在又想依着自己的心意离开么？”

凌初心一愣，她的心思在男人面前似乎总是那么清晰，那么容易被看破。

确实，她现在是有些退缩了。

“你……”凌初心呆呆地看着萧泽唇边突然出现的一丝笑意，他还是笑的那么温和，换做平日里，她会痴痴的看着，然后痴痴的喜欢，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会发冷汗。

觉得他现在的笑甚至比方才那单纯的怒意还可怕。

“你想干什么？”

凌初心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么陌生的句子来。

可能是因为现在的萧泽很陌生吧。

“凌初心。”他的嗓音莫名地让凌初心觉得陌生，她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他最可怕的一面，却幸好还是只等到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发，道了句：“乖，不要想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