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舒瑶看着萧泽，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她收敛：“好久不见了。”

萧泽瞥了她一眼，并未太在意地点了点头。

舒瑶微微垂下了头，唇边扯出一抹腼腆羞涩的笑意。

艾玛，凌初心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她的神色与模样非常撩人。

她想，大概大多数男人都不会拒绝她这样的美人的心意吧。

舒瑶像是这才注意到凌初心一般，也向她微笑道：“这位便是凌小姐了吧。”

凌初心象征性地与她笑笑：“嗯。”

“凌小姐的事情舒瑶也有听过一些，不知凌小姐在晋王殿下那儿是否还处得惯？”舒瑶伸出双手握住了凌初心的手。

凌初心看她如此关心自己，再看了看被舒瑶攥住的手，默默地抽了出来：“还成，不劳姑娘关心了。”

她并不是很习惯跟不太喜欢的人太亲近。

见自己明显被人嫌弃，舒瑶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懦懦道：“抱歉……是舒瑶唐突了。”

跟在舒瑶身后的婢子青莲见凌初心这般驳自家小姐的面子，觉得很不舒服，她低声喃喃：“真是没有礼貌。”

说就说了，本来凌初心并没打算与她计较，但她还偏偏要补上一句“果然是没爹没娘的人，一点规矩也不知道。”

凌初心抬起了眸，看向她。

青莲蓦然感受到了一阵凉，她不甘示弱地想要瞪过去，可待看清凌初心的神色时，却立马噤若寒蝉。

仿佛整个人都被锁在了森森凉气下。

她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未曾说出来。

萧泽的目光投在了凌初心身上，亦注意到了那道尖锐深沉的眼神。

这倒是不怎么像她……想起平日里，她聒噪的像清晨的鸟儿，是个安静不下来的性子，没想到，她沉下气之后，会是这个模样。

他突然想起萧诺说的话。

……

“抱歉啊，凌小姐。”舒瑶有点尴尬：“是我没调教好下人。”

人家都这么道歉了，本来凌初心是该大度的谅解一下，但她显然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格，于是她毫不留情的地道：“舒姑娘知道就好。”

“毕竟是舒姑娘的下人，若是一点礼数也没有，丢的也是舒姑娘的脸不是？”

说完，不顾青莲气红的脸色，和舒瑶的苍白，见萧泽要入席，自己也跟了上去。

她也知道，萧泽这样的人，肯定不会管她们女人之间相处的事情，所以不管他立场在哪一边，都不会开口说话。

凌初心觉得这样很好，只要他不光明正大站在舒瑶那儿，就好。

青莲见她如此，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这样指责过，所以对凌初心恨的咬牙切齿的。

再看自家小姐苍白的神色，她眼中透出了星星点点的厌恶与怨愤。

她凭什么站在晋王殿下的身边？

不过是一个将军府的遗孤，凭什么仗着皇家的愧疚，恬不知耻地赖在那边优秀的晋王殿下身边！？

那个位置明明该是她家小姐的！

青莲看着舒瑶愈发落寞的神色，想要出言安慰：“小姐……”

舒瑶摇了摇头，青莲想说的话在口中顿了顿，但她不吐不快呀——

“小姐，您别难过，晋王殿下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定是不想忤逆皇上的意思，才留着那女人的……”

见舒瑶的神色好了些，青莲继续道：“况且，即便晋王殿下厌恶于她也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的。”

“所以，王爷可能已经讨厌她到极致了，毕竟像她那样的女人，什么都没有，又粗俗，王爷怎么可能看得上？”

“王爷会喜欢的女子一定是温柔美丽，贤惠大方的，像小姐您这样的。”

舒瑶垂下了头：“是么？”

她的表情有些苦涩：“外面都说皇上有意要给王爷和凌小姐指婚，可能，最后结局都已经决定了吧。”

青莲见此，心中愈发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