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这样我会以为你是在关心我,那么我更加想要情不自禁地挽留你,会更舍不得放手让你走。”
“你!总喜欢扯些没用的,真是和无法沟通。”感觉就像在对牛弹琴,她是为了他好,好不好钱莱气急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
许久,她不再理他,反倒是他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
“阿莱,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性子,连不相识的布店的老板磕几个头你都看不下去,又怎会看着我受伤而不管不问。”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只是出于不忍,和方忱的不同,”他强忍着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到:“只不过,我不习惯旁人碰触我的身体,如果真的要包扎,那么,你过来给我包吧。”
他看着她,眼里是灼灼火热。
钱莱觉得好笑,因为他前后矛盾的话既然不喜欢别人碰,那又为何让她碰?
罢了,早就知道关翊航的性情古怪难测,她也不想深究。看着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破败的气息终是忍不下心来。
钱莱拿着药走过去,掀开他的衣服,手轻颤颤的,但当她看到他胸前那狰狞的伤口时,她手里的金疮药瓶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
他的伤远比她想像的要严重多了。
他的胸前有一个深红的五指印,这应该是方忱留下来的。钱莱困惑,不知为什么他当时为什么不躲,以他的武功,躲开那一掌根本不是问题。
钱莱再次抬眼看,那鲜红色的掌印下面,是一个和她胸口上一模一样的伤口。
“你这个伤是怎么来的?”钱莱声音发颤地问他。
“这伤是……”要怎么告诉她,说自己甘愿剖心,割下一半来给她,告诉她你胸膛里的那半颗心其实是他关翊航的吗?!
他望着那伤口,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碍事,一不小心就伤成那样了。”
钱莱抖着手,拾起地上的药瓶,为他上药。
可是,她手刚一碰到关翊航的皮肤,便让那热烫给惊到了。
“你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吗?”她什么都没想直接向他的额头探去。
老天,这简直是高热!
“可能是你的伤口发炎,引起了发烧,你等着,我去叫大夫!”
“不要走!我没事!”关翊航伸手拉住她的手。
那手同样仿佛火烧一般。
钱莱的视线停在他拉着她的手上,关翊航一顿,轻轻放开手。
“我没事,真的,我不需要大夫,只要你把伤口上撒点药,包扎起来就行了。”
“可是你的身体太烫了,你在发烧!”
“死不了的,放心!”
钱莱不听他的,站起来就要出去找大夫。
“阿莱,我没事!我只是中了媚药而已。”关翊航低声说,顿住了她即将出去的脚步。
“你说你……”
“我中了媚药。”
然后钱莱听了有些不敢相信,她慢慢后退。
“什么时候?”她问。
“酒苑珠琅,没想到竟然着了她的道。”
“是万芳吗?难道你没有和她……”
好久,对方没有在开口,关翊航眼中是受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