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扬马鞭子,马儿很不情愿的调转车头,呼呼的哈着热气,也仰起头,欢快的奔跑起来。
等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返回去时,看着被清理一空的林子,空气中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乌鸦“嘎嘎”的叫着,唯独不见相思。
大块头寨主,看着地上还残留的血迹,闷闷的问,“公子,人呢?”
“四处散开,找!”
风佑安大声的吼着。
贵为皇室公主,她自小就被教着,高贵典雅、垂手敛容、面露和平,而今却脸横暴戾、忿怒激扬,莫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所有的词语都没有那个少女平安的出现更令人欣喜了。
他看着阴沉沉的天,即使大量的火把照着,林子还是依旧的潮湿,阴冷。
“公主?”
霍正则递给她一缕布条,上面的血迹有些干了,可是那印着的银丝盘云的图案,深深的刺红了她的眼睛。
她张了张口,手摩挲着,“在那找到的?”
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泪在眼眶里打转。
“在哪,找着的?”
“崖边”
“你是告诉本宫,她死了,是吗?”
“她不会死,她答应了本宫,要护着本宫一生的,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带本宫去”
风佑安紧握着布条,整个眼圈都是红红的,但夜色太黑,所有人只感到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莫离离她最近,看着她的泪在眼睛里打转,然后顺着眼睑无声的落下来。
众人望着漆黑的深不见底悬崖,霍正则将火把扔下去,听不到一丝的回音。
“公主?”
霍正则连着叫了几声,风佑安拿着火把向下看。
“在附近继续找”
又找了半个时候后,夜越来越深了,大块头寨主那十几个人都挂了彩,且伤势不一,不得已霍正则提出,“公主,附近方圆几里都找过了,几位兄弟又受了重伤,不如明天。。。。。。”
“回吧!伤重的乘本宫的马车回去”
“多谢公主”
尽管所有人的情绪都很沉重,霍小宛窝在霍正则的怀里,看着前方骑着马,不断挥着鞭子发泄的风佑安。
原来有些人,连哭,都是一种奢侈!
她慢慢的将手环上霍正则的腰,在陌生的时空里,她抱着陌生的男人,看着陌生的天空,闻着这陌生的又格外清新的空气,她好想哭,可是她一点也哭不出眼泪!
她听了太多,看了太多书本上关于宫随风这名字的故事,但每个人不是战无不胜的,不会死,不会累的,但她坚信,那个少女会死,但绝不会就这么死了!
她想,她那样犹如开挂的人生,就算死,也应该的轰轰烈烈,充满传奇,神秘色彩吧!
等到城门口早已经关闭,出示了令牌,放了行,刚到公主府门口,一公公模样的人,对着风佑安行礼。
“奴才四德给靖长公主请安”
风佑安和所有人下马,把缰绳交给素婉。
“公公,深夜再次等候,可是父皇。。。。。。”
“圣上要公主和霍大人、还有寨主,即刻进宫面圣”
“那有劳公公再等一会,本宫等进府换套干净的衣衫。。。。。。”
四德低下头,小声的说,“公主,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风佑安一听这话,脸色一凝,而后点点头,“多谢公公”
又交代素婉安顿好其他人,马头一转,和霍正则,大块头三人无声中交汇着眼神。
进了宫,四德通报后,三人一进龙延殿,风佑安看着三皇子,三司的人,再加上四德的提醒,这仗势,是要审问她吗?
等参拜见完礼后,风昊天到是没有多加为难,立刻让人平身,还赐了座!
见几人都衣衫不齐,土头土脸,面带惨色,尤其是几人的身上,脸上还带着已经干的血迹。
“佑安,发生了何事?”
真是她的好父皇,好兄长,她就不信她遭人刺杀的消息这么久了,她多疑的父皇就没收到任何的消息。
看来只要她还喘着气,还能活着,还能继续为皇室效力,是没人在乎,她会失去什么?她的心会不会痛?她到底好与不好的问题?
这些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一颗棋子,怎么能难过,伤心呢?
她低下头,将眼泪,懦弱,无能统统逼回去,她是骄傲的靖长公主,她不需要那廉价可怜的父爱,从此后,她只要有权利,有足够的生杀大权便好!
相思说的对,那把椅子又不是非得男人坐不可,既然命格如此安排,她就顺从天意。不过,到时四国一统,要贺的是谁?她管不着,反正不会是她亲爱的父皇,他那样自私冷漠,无情无义的男人怎么配呢?
“禀父皇,回来是路过杏子林,遭人刺杀,幸得众位义士拼死相护,儿臣才能平安回来见父皇。父皇深夜宣儿臣,不知所谓何事?”
风昊天一声令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