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说检查是真的,她的颜色一眼就被看见,师姐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把她带出到一边。
女教官拿着小刀给她刮指甲,她低头看着,没有表情,“学姐,你知道我高考多少分吗?”
她不说话,低头认真的刮着指甲。
“648分,”她看着面目全非的指甲,不生气,语气平静的吓人,“但你知道我成绩这么好为什么被送到这里吗?”
她不说话。
“因为我太能折腾,而又不会被人抓了把柄,他们拿我没办法,所以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治我。”
她抬头看了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仍旧低着头,“你知道我怎么脱罪的吗?知道我从小野到大为什么现在才被发现吗?我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话音刚落她的手指划上了刀子,半片指甲盖被掀了下来,血从指缝中流了下来。
教官愣了,很多人看了过来,詹颜则跑过来,“没事吧?”
“疼,”她皱眉,“教官你干嘛这样我知道错了。”
她无言以对,“不是我。”
这也给校方一个麻烦。
她拍照,去医务室,同时打给了校长办公室,嚣张的威胁说不处理就发到网上。
后来学校道了歉,赔了款,教官也被换掉了。
她没在补指甲。
......
傍晚,舍友纷纷打饭回来,她那时候已经吃完晚饭了,杏鲍菇,炸鸡柳和豆腐。
但右手大拇指受伤,所以做什么都不方便。
“你对你自己可真狠,”纪筱冉不得不说。
“学校赔了我一千块钱,够我买药再做一次美甲了。”她特别得意的翘着腿。
“现在还疼吗。”詹颜问她。
摇头,“当时做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仰躺在床上,左手拿着手机,右手食指戳。
不知道找谁聊天。
她只能打开知乎看帖子。
“你们知道吗明晚上要开始练大合唱了。”郭怡昕说。
这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学妹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刚刚忙完,想去拿一下被子。”
“可以,”她回。
她一路把被子踢到门口,随即坐上去玩手机,直到听到学妹的叫声她猛地起来提溜被子,“学长你来了?”
一米九的男生带足了岛滨男生特有的干净气质,长得白净又正派。
“小学妹,适应得怎么样啊。”
“还好,”她简单的回,显然不想继续说下去。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给我就好。”
她点头,“真的太谢谢你了师哥,我以后肯定会后很多问题要请教你的。”
看到莎柔则走了之后,他边往回走边打电话,“南炽,我见到你表妹了。”
“那就好,”他那头正盯着电脑,漫不经心的说,“她性子挺野的,你盯着她点。”
“被送来的都是这样的,”他说,“没有不被治好的。”
“你知道最头疼的是什么吗?”他说,“你挑不出她的毛病。”
......
第二天上午,依旧是辛苦的训练。
课间休息,教官要同学们表演节目。
“又来。”莎柔则轻声感叹,“学校就不能有点新花样。”
“看那个男生。”詹颜戳了戳她,帽子遮住视线,她眯眼抬头。
男生黝黑,但显示着一种不安分的样子。
“卖弄。”她拿出手机低头玩。
“不过歌唱得还真不错。”
“这年头,”她说,“谁还不会唱支歌啊?”
詹颜自顾自的说,“其实他旁边那个男生唱歌也不错,我假期听过。”
“哦。”她抬头看一眼,“这么吸睛,打算竞选班委吧。”
......
一天的军训疲惫难熬,她回到宿舍,手机都不想看就倒在床上。
手机信息不停往外蹦,她已经睡过去了。
回来的舍友帮她把手机摁了静音。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舍友都换了睡衣上了床。
“真可以,你现在醒了还怎么睡。”
她还处于刚睡醒的懵逼状态,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书架。
“hi。”纪筱冉的手在她眼前划了划。
她反应过来,脑子还是疼,“洗个脸刷个牙接着睡。”
舍友,“...”
她拿手机,满满的微信。
“适应得怎么样?”
“你还好吧?怎么不回话?”
“你不会被晒死了吧?!”
“我的妈你再不回我我就坐动车去看你了!”
以上是段却真。
她回,“我没事,适应得还好,你别来了这里气候太差你哮喘会犯。”
“姐听说你去孔丘了?”
“那我们就离得近了,你到时候就可以来找我了。”
“好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