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过你要不要让我留下,你没回答我。”
“我让你留下来,你就不走了?”
他沉默了。
“文笙谅,你走并不是我们真正分开的原因。”
“......”
“真正原因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太绅士了,我受不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刺激。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他怎么能感觉不到,她从来没在她朋友面前提过他,不发动态,也不去认识他的朋友,仿佛是见不得光的偷情,当一切结束了,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我知道了。”他说。
柔则走到简西延身边,“我们走吧。”
他抬头看她,点头起身。
为了她他放弃了十几年来的好友,感情再好都会出现裂痕。
希望你是值得的柔则。
......
那一夜两个人分外的激烈,他仿佛要把失去文笙谅这个好朋友的气全撒在她身上,而她心情也很复杂,导致第二天两个人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昨晚上的事儿仿佛也烟消云散了。
“我晚上要和文笙谅他们一起吃饭,”他说,“我爸今天出差回来。”
“那就恭喜你咯,”她下床到椅子旁边提文胸,“你吃你的,我有别的事儿要忙。”
“后天启程去日本,却真和智北也想去。”
她点头,“我们四个人挺好的。”
这时候手机响,是条短信,都现哲的,约她出来玩,“赶紧,你再不来负荆请罪莎伦就要去你那里杀了你了。”
都现哲是个奇人,在市里卖情报是出了名的,别说买家了,她都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信息出卖。俩人是发小,母亲也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两个人关系微妙,时好时坏,但关系一直都没断过。
“她不是在澳门取景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回拨回去夹着电话背着手扣住内衣扣。
“看了你的朋友圈把拍摄全翘了回来找你,”他说,“有点觉悟吧莎伦盯他很久了,你这个举动在她眼里无异于横刀夺爱。”
她有气无力的穿上衣服,简西延问她去干嘛。
“狐朋狗友约我去吃饭,”她挑一条新chocker戴好,低头亲他一下,随后把家里钥匙扔给他,“愿意的话今晚住我家吧,我爸妈都不在。”
他点头,“早点回来。”
到酒吧的时候已经七点了,酒吧传出震耳欲聋的《sail》,男歌手沙哑而压抑的嗓音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脑壳中。门口攒了一小批人,周围还停了不少保姆车,莎伦这么突然回来,消息捂的再严也会走漏风声的。但好歹这家酒吧是会员制,一般人进不来,所以都现哲等在门口,黑色supreme的背心配着乞丐裤,左小臂上文着一只虎头,栩栩浩然,天生的dramaticist,他正在发着短信,左手夹一支烟,看见她来将烟扔垃圾桶里,随后冲她点头。
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上来就拥抱。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瞟她一眼,看着她漏了大半个胸脯的短裙,“已婚妇女了能不能收敛点?”
柔则,“…先告诉我莎伦现在怎么样?”
“火着呢,你进去肯定要被找晦气,自己小心。”
“何必呢。”她摇摇头。
推开包间门陆觉已经喝大了,站桌子上边跳舞边吹瓶呢,他是微博上挺火的一个漫画家,专门画情感漫画和特工类漫画,三观清奇画风独特,可受人追捧了,再加上本人长得也好,时不时贴两张照片上去,百万粉丝。目前连载完了两部,她也在看,其中一个出了书,正在计划下一部,听说是个校园文。为了漫画也是不要学业,不过爸妈都是艺术家,还都是岛滨海洋美术专业的终身教授,思想开明,就让他这么闹。而莎伦还穿着赶回来时穿的黑金针织薄衫和军绿色短裤,姬胡桃色锁骨发扎丸子头,脸小下巴尖,左眼角有颗痣,今儿画了小丑女仿妆,整个人冷艳又如同精灵,不过表情不怎么好,坐他面前沙发上冷眼看着他,随后就从裆部看到门口进来的柔则。
“不约你,是不是要醉死在简西延的温柔乡里了?”她开口就是讽刺。
她俩关系很好,只可惜莎伦也看上了简西延,坦白的比她早,所以故意是觉得她使暗招,所以十分气愤。
这也是导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种种原因谁都没有说的其中之一。
现在看在是正确的,不然还不知道莎伦会干些什么。
记得她上一个情敌已经离开漫都了,虽然她和莎伦情比金坚,但她还是谨慎点好。
“刚醒。”她淡淡地回一句。
莎伦一下子没话说了。
“你俩可以,这地下恋情有声有色的,”祁谚慢悠悠看她一眼。
她没搭理祁谚包扔在一边,齐臀短裙**味十足,手提一瓶啤酒跨上桌子,慢慢蹲在莎伦面前,“莎伦你怎么回事啊,有人气也不缺圈儿里圈儿外人追,干嘛光挑我的人动心思。”
莎伦喝一口hisky,慢慢探身到她面前,“看好你的都是好的。”
她的表情淡漠复杂,随后起身退一步,“但既然是看好我的,你就别肖想了。”
“可以啊,”她淡淡的撑着腮,“我等着捡剩的。”
她耸肩,“那你就蹲那儿等着吧。”
她跳下桌子,召浅看着两个人的火药味笑的开心,祁谚在她身边坐下,她勾着他的领子拉进自己,“看到没,有主了,你没戏了。”
祁谚召浅都是富二代,不学无术坏事做尽的那种,俩人从小被娃娃亲绑着,但约法三章,俩人彼此帮忙打掩护,同时不干涉对方自由。
祁谚笑了笑,低头亲她,“本来就没对她有意思。”
召浅松了手,看着都现哲意味深长的目光,“我搞不清楚现哲,你说他到底对rosy有没有兴趣。”
祁谚耸肩,“关我们什么事。”
“徐寕凝人呢?”柔则看了一圈问。
“帮她闺蜜打情敌去了。”陆觉还在扭,都现哲看不下去了,拽着他扔沙发上,“这姑娘傻心眼。”
柔则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