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抬头，将笔杆甩在桌子上，黛色的墨汁沾了她一手。

苏姀不顾这些。她先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又抬起手在空中画着什么，手指一张一闭的。

“你是想吃东西吗？”

苏姀点头，眼里忽然透出来希望。

“你要吃……”萧梁看不懂她所表达的意思。结果只能惹的苏姀又急又不知所措。

她抽起桌子上的宣纸，然后胡乱的撕成碎片扔在了空中。以此来发泄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和无能为力。

萧梁看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要吃糖葫芦吗？”

苏姀忽然停止了撕纸的动作，她呆住了几秒，泪水就盈满了眼眶。

萧梁明白了苏姀方才手指的动作，她原来是想吃春日集市那天的糖葫芦。

萧梁见她哭了，连忙走上去，捧着她的脸为她擦去泪水。

“你哭什么？”萧梁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他恨不得自己是那个不会说话的人。

“这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猜出来……姀儿，都怪我……”萧梁手足无措的抹掉她的泪水，却无暇顾及自己的眼泪。

苏姀摇着头，似乎在反驳“这不是你的错”。她拉住萧梁的手，望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满是乞求，她在说着：“你别哭了。”

“我们去买糖葫芦，好吗？”

萧梁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苏姀看了一眼外头的夕阳，红的如同幻境。如若是此，她真想从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