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是谁,众所周知了。
……
美术教室空气微冷。
刚来妃诺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艾佩慢慢地叠腿坐下,整理了一下发尾又平整了一下裙摆,笑着冲她打招呼,“好久没见,一直以来也忘了跟你打声招呼了。”
妃诺看着她,眼中既有恨又有怕。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艾佩慢慢地笑着,脸颊的伤疤仍闪着暗淡的灰色。
“你的脸还没好?”她问。
“伤不关你事,”艾佩笑着看着她,“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就敢用赫迦的名字。”
听到这时妃诺才彻彻底底的明白过来她今天找她的目的了,“你想说什么。”
“在德克你风头也好占尽了,”艾佩说,“你勾搭祖我不管,你艳压群芳我也懒得嫉妒,可是你居然敢用赫迦的名字,”她侧头看她,“你找死吧。”
“是昂薰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妃诺这时候是真的委屈了,“艾佩你不是我,你没有过过穷日子,如果你是我你就会发现,有个这么样的机会像是上天垂怜,我过怕了穷日子,我也想要丰衣足食,我想成为和你,和宁檬,和庞贝一样的人。你根本不明白……”
她说着说着便想哭,这时候她看见艾佩正低头沉思,良久她抬起头来,“说白了你就是嫉妒,叨叨那么多干什么。”
她顿时哑然了,“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我管你怎么看我?”艾佩慢慢地回她,“穷就可以为所欲为?穷就可以指示富人满足自己的一切?穷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一意孤行?”
她不说话了。
艾佩笑着接着说,“你知道吗?你模仿赫迦真的很恰当……正巧你也有先天性心脏病。”
她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艾佩凑近她,慢慢的说,“你知道吗?我曾经用一个方法,就轻而易举的控制了赫迦。”
“……”
“而今天,我同样可以用这种方法,给你一个教训。”
“……”
“没错,我知道如何诱发心脏病,我可以告诉你,郁锦夏和欧静珂,是我派去的。”
她重重的跌倒椅子上,艾佩起身逼近她,“你给我马上滚回美国去,不准向祖打小报告,不然,我让你再也生活不下去了。”
妃诺看着她,心惊。
“我说到做到。”
……
化学课
这节课要去实验室去,正好c班上物理,实验室在化学实验室的对面,因为课间时间长,艾佩他们就和c班的人碰到了。
庞贝一见她就走了过来,逼问,“妃诺呢!”
“我哪知道,”艾佩抚着后颈,“我跟她又没交集。”
“她今天中午回来之后就收拾书包走了,”庞贝看来是真的气了,“不怪你怪谁。”
“说不定是受不了你了呢,”艾佩无辜的看着她,“看你这一身大小姐气。”
“怎么可能!”庞贝大喊。
“你不会把她当朋友了吧。”艾佩笑了一声。
庞贝很快反应过来,冲她大喊,“你什么意思!”
“哦,”艾佩看向天花板,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我的天啊。”
……
那天走廊是最乱的走廊。
庞贝毫不顾形象的对艾佩动了手,艾佩第一次没有还手,脸上,胳膊上都有红印,衣服上也有脏的鞋印,而更令人惊奇的是,艾佩警告了任何一个人不准告诉老师,她喜欢看这种人这样歇斯底里的绝望。
“你就这么点能耐了,”艾佩在秋翊的搀扶下浅笑着看着她,“堂堂名媛就是这种性格啊。”
众人看向庞贝,她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站在人群中间,然后,满目怒火的看着艾佩。
你怎么不去死。
挣扎半天,她没有喊出这句话。
……
下课
艾佩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清理过了,只有手臂一个擦伤比较严重,剩下的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来痕迹了。
她等在美术教室里。
三分钟前,秋翊把她送到这里,她让秋翊去叫伊恩,对,就是那个要在她脸上动刀子,一直对她不爽的那个。
然后她就在这里等。
三分钟,五分钟,上课铃响。
她等。
十分钟,二十分钟,下课铃响。
她仍等。
“挺耐心,”第二节课快上课的时候他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着她邪邪的笑了,眼角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挺摆架子。”艾佩也不急不慢的回他。
“叫我干嘛。”
“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
伊恩这时候斜眼看了她一眼,突然惊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艾佩这时候已经冲了过来,单手拉住他的胳膊想给他一个过肩摔。
伊恩是自幼在祖身边长大的,身手也不是吃素的,伸腿踢开了艾佩的手。
艾佩退了几步,露出了兴奋的微笑。
她将刘海凌乱的捋了捋,上齿咬着下唇,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不想浪费时间,”她慢慢的说,带着蓄势待发的气息,“所以……”
话音刚落艾佩就单腿扫到了伊恩,他还想抵抗艾佩却突然抽出腰间的小刀,“boy,stop!”
他冰冷的看着她。
……
到这里sho is over。
门外的男生慢慢地退出了走廊,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装什么艾佩。
你就是你,你就是她。
男生慢慢地掏出手机,“权释,拼了一切我也要艾佩。”
……
艾佩毫不知情,只是笑着将小刀比划在他脸上,“还记得吗?上次你也想这么对我来着。”
他不说话。
艾佩不是个心软的人,她话落刀起,伊恩的脸上多了一条明显的血痕。
他看着她,眼神中迸出恨意。
“别这么看着我,”她轻轻地擦了擦他脸周围的血,“这只是个小警告哦,”她笑的甜美无邪。
“贱人,”他骂她。
艾佩似乎不抵触这个词,“尽情地去跟祖打小报告吧,eaker,据我推测,”她附在他耳边极其暧昧的说,“他对我旧情难忘。”
“不可能!”他大叫,“他已经和庞贝交往了。”
艾佩听后笑了笑,“interesting。”
然后慢悠悠地走了。
门口,lulu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艾佩,“你。”
“别惊讶,”艾佩说,“我犯起病来就这样。”
lulu看着慢慢撑身起来的伊恩,“我也会变成这样吗?”
“好朋友是要同甘共苦的,”艾佩煞有其事的说,“但看在在德克中学你给我递的手帕的份上,我答应不动你,但是,”她最后一句意味颇深的话落进了lulu耳朵里,“你得好好教教他。”
然后她慢慢地走出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