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托尔庄园
金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艾佩消失了三天,她就绝食了三天,倚在床头窗帘拉上,屋内空气冰冷。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这三天所有的斯卡托尔庄园里的仆人都慌了神,爱达夫人和艾祈就不用说了,连最忙的金父都来看望儿子,他只呆了半天,这已经是奇迹了,可是还是没能换金走出他的房门。他甚至都不知道艾佩现在怎么样了,艾祈也不知道。而在这时,他全身一抖,一股巨大强烈的绝望吞噬了他整个人。
大厅,艾祈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在爱达夫人把茶递给他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夏佑恩?”“是我,”那头的声音倦意浓浓,“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将茶端到半空的动作停了下来,“说。”“艾佩死了,”他说,“连尸体都失踪了。”
艾祈的茶杯摔倒了地上,他没有过多悲伤,而是马上冲上了楼狠狠地敲着金的房门,“金,你出来,艾佩死了,但是她的尸体失踪了,我觉得她还活着,我们两个去找她吧。”走廊有安静了,很久之后金打开房门,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说,“艾祈,艾佩死了,连曼苏他们都知道了这件事了。”艾祈再也撑不下去了,重重跌在地上。
……
公寓
宁檬缓缓的放下手机,深呼吸,还未等心情平复泪水已经掉了下来。
宥在背后沉默的看着她。
“艾佩死了,”宁檬终于哭出声了。
他见状马上上前去,轻轻拉着她,把她拉进怀里,“别哭了,别哭了。”
“你知道吗?”宁檬问,“从她身上取出了17颗子弹,她的左臂废了。”
宥一颤。
“是麦烯绘,”宁檬慢慢抬头,“这跟你妈脱得了干系吗?”
宥不说话了。
宁檬则将身躯埋没在沙发中。
瑟瑟发抖。
……
夏家大宅
夏佑恩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朴坐在他对面,神情崩溃,这时候手机响了,夏佑恩看着闪烁的名字也没力气生气了,“喂。”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上,那头的麦烯绘无奈的笑了笑,“你居然连骂我都懒得了。”“我不想理你,”他说,“你以后再也不要来烦我了。”“夏佑恩,”麦烯绘慢慢的说,“你怎么能这样!”“你呢?”夏佑恩回击,“为什么要杀艾佩?”她沉默,夏佑恩挂了电话。“表哥,”朴抬头,“那天要是我们没有去那里,是不是两个人都会死。”他不说话却听见走过来的泽宿说,“夏瑰倾失踪了,艾佩绝对没有死。”
周围沉默了。
良久,夏佑恩说,“你不要危言耸听了。”
……
澳洲,珀斯
“plan,plan!”夏瑰倾大喊,“give me you plan !”“play and play!”艾佩从包中抽出镜子,看着自己右脸上的一道不大不小的伤疤,“医生说这有多长来着?”“1米,”夏瑰倾懒懒地说,“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夏瑰倾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扭动着身躯,艾佩将手机抛给夏瑰倾,“拨权释。”“去死吧你,”夏瑰倾怒吼,“我都不认识他!”最终神通广大的夏瑰倾搞定了这件事。
……
中国,安府
祖压抑的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喝着桌子上的伏特加,“少爷。”权释夺下酒瓶,“你不能再喝了。”“滚!”他推开他,“别拦着我。”“喝多了伤身!”庞贝刚来就碰到了这一幕,她赶紧走到他旁边扶住他。权释看着庞贝,眼神复杂。庞贝也抬头看着他,两人对视复杂难猜。
是敌?是友?
这时候手机响了,权释接起电话,“哪位。”
“我,”熟悉的女声再次响起,权释听到后马上走出了大厅,“艾佩?”
“bingo!”艾佩笑了笑,“不准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这件事,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他抿嘴问。
“安家是不是把每月像black提供的军火援助的任务交给你了吗?”
他接着说,“你想让我停止?”
“能停多久停多久,”他们彼此顺着话说下去,“我的命掌握在你手里呢。”
“办不到。”
“那在我死之前你也别想活,”艾佩威胁,“我现在还能活着就说明我可以干脆利落的解决你,”她一顿,“连小手段都不用耍。”
他沉默她就说,“我当你默认了。”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
珀斯天很好。阳光下映着两张精致漂亮的脸,艾佩脸上的伤口在阳光下像是一个隐秘美丽的刺青。
多完美的一对人,艾佩穿着红色的裙子,夏瑰倾穿着黑色的裙子,一个浴血重生的坏女孩,一个深渊练成的折翼天使。两人都如罂粟般迷人而危险。
别着急,枪口总会有送出子弹的一天,花苞也会有开花的一天,她们被逐,她们重生,她们渐狂,都不要紧,当花开霎那喷射出的毒液,足够扼杀所有人。
谁都别想活着。
……
三天后艾佩墓前
天下着大雨,哗啦的砸向了地上,周围的草被打的东倒西歪,墓园外面是一棵棵苍天的大树,寂静苍老的注视着里面的一个个冤魂。
悲哀。
风冷,艾佩墓边的景色分外凄凉。
金,艾祈,夏佑恩,泽宿等人全部出现在了这里,男生黑色西装女生白色长裙,都打着黑色的伞,中国那边几个和艾佩亲近的人也赶了过来,为她吊唁的那天,雨下的很大,几乎是一片一片的汹涌澎湃。他们把她安葬在了一个干净的草地上。
墓碑上艾佩的照片平静而美好,她的笑依旧美丽而淡然,却不得不永远定格了。
“走好。”金的脸上再也没有悲伤的表情,esther想上前去扶他却被他一句话打进了万劫不复,“就算她死了我也绝对不会背叛她,esther你离我远一点。”esther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生,他在雨帘中分外清爽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来吊唁,而是来看自己最心爱的情人。
对,艾佩是他的人。
他这么想,艾佩也是。
他们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金离开的时候十分决绝,他知道艾佩不想让他伤心欲绝,他要为她而活,活给她看。
随即祖他们来了,宁檬是第一个走下来的,看到照片时终于忍不住哭了,一路上压抑着情绪,在伞下却像是被雨淋湿了一般凄美哀凉,宥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雨伞,为她撑伞,送她回到车上;曼苏站在艾佩的墓面前,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权释,”祖看着眼前的墓碑,脸色严肃。“是少爷。”他低着头,别人看不出他的表情。“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权释点头,心理复杂。
雨仍下得很大,天空划过几道闪电,几声雷声惊扰了宁檬,她怕打雷,宥抚着她,安慰她的情绪,他看向天空。
轰——
一声雷划过天空伴随着一声尖叫,“啊——”“你鬼叫什么!”艾佩单手开车,头顶上是一个不知道上哪里搞来的假驾照,上面照片里的人和那座墓碑上的人一模一样。
都是她。
“我怕打雷啊。”她的胳膊紧紧夹着艾佩的没有知觉的左手,害她好几次差点冲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