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佩他们到达巴黎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他们没有着急找酒店,而是夏佑恩派人驱车带艾佩和朴慢慢游览了巴黎的夜晚。
夜晚的巴黎比白天更有魅力,夜晚的巴黎不是沉睡的。其实,这说的不仅是那些夜生活场所,更是指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的巴黎夜景。巴黎市有一项法律,要求临街的商家,要在关门之后保留自己商店的橱窗灯光;该法律对主要大街两旁建筑物上的灯箱广告,也有颜色、形式、体积等具体的要求。法国有充足的、成本低廉的核能电力,对城市灯光的设计和安排独具匠心。巴黎的主要建筑物,如艾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卢浮宫等,上面的装饰灯光至少要亮到午夜之后。因为法国巴黎是不夜城,楼外和各个橱窗都有灯箱或者灯带,白天的巴黎是沉静的,夜晚的巴黎是亢奋的。
车前的司机刻板而机械地介绍着,“俯视在巴黎白色下的辉煌,格外迷人。它那妩媚的身躯和奇幻的金色光芒招揽着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住在巴黎这样大城市的人,白天一定会觉得吵,到处都是人。满眼乱糟糟,脏得不得了,但每当夜一降临,你就会看到她可贵的一面,她从来不给你寂寞的机会!信步走在巴黎稍微大一点的街上,音乐声不绝于耳,往往是自由音乐家在演奏让他们疯狂的音乐。”
艾佩看着远远地闪着霓虹的五彩的埃菲尔铁塔,表情淡淡的。
“现在去哪?”朴问。
“司机,”艾佩伸头到前面说,“把我送去香榭丽舍大道。”
“那我们俩呢?”夏佑恩转头问她。
“住酒店去。”艾佩到了,背着包走了下去,司机打开后盖,她拖着行李,慢慢的将身影淹没在五光十色中。
夏佑恩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不说话。
其实他对不起她。
朴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又转头看她。
其实他喜欢她。
……
“sister!”艾佩刚进门就被小少爷揽着脖子大叫。
艾佩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
这时候穿着雍容华贵的美艳贵妇从厨房慢慢走出来,手中还端着一杯清茶,身后的仆人端着各种甜点饮品鱼贯而出,摆到了茶几上。
“艾佩,兼程赶过来很累了吧,来吃点东西吧。”贵妇的声音十分好听,艾佩看向她,这个只有22岁的女人是他父亲的妹妹,她将头发染成了金色并烫成了大波浪卷,也去做了最近美国新研制出来的可以改变眼球颜色的手术,现在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巴黎女人。带着那股欧洲味。她整日吃喝享乐,不食人间烟火。她才是艾佩心中楷模,她才是真正的经典的法式名媛。她嫁给了一个倒腾石油的大亨,整日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两方势力加起来使她亲爱的表弟成了一个如假包换的富二代,从小就骄纵惯了。
嗯,现在在她面前的,3岁的,要上小班的william。
“姑姑。”艾佩微微颔首。
“姐姐你不上课吗?”william眨着两个大大的黑溜溜的眼球看着她,像两颗黑色玛瑙般。
“这要感谢你妈妈了,”艾佩继续蹂躏他的柔软的金色短发,“她让我罢学来看你。”
“妈!”小少爷煞有其事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这么逼姐姐呢?”
贵妇无语的笑了笑,脸拉得像个茄子。
“对了姑姑,”艾佩这时候担忧看了她一眼,“我的dior衣柜没事吧。”
“……”
……
巴黎里兹酒店
无论是在好莱坞电影还是在现实生活中,法国巴黎里兹大酒店都极为浪漫和奢华。从豪华的入口到镀金的回廊,再到装饰精致的房间,里兹大酒店到处都透露出宜人的浪漫气息,对于情侣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如今的里兹酒店几乎成为奢华的代名词,当然豪华的代价也同样豪华,豪华套间的费用平均每晚0美元,而价格最高的爵士套间每晚的价格甚至达到62美元。
朴开头夏佑恩尾随其后。
“听说coco·chanel住在过这里。”朴四周打量着,慢慢的说。
夏佑恩不说话,径直走到柜台,慢慢地说,“订两间普通房。”
“为什么不是豪华间!”朴倚着柜台抗议。
“不想睡算了。”他改口,“一间。”
朴一下子抓住夏佑恩的手臂,“哥我错了。”
“对不起先生,”前台小姐礼貌的说,“你的银行卡被冻结,能不能换一张看看。”
接连的卡都被告知冻结。
“oo~”朴心碎的倚着柜台,“烯绘姐管你管得真严。”
这时候一位服务员接完了一个电话对他们说,“有一位自称艾佩的小姐为两位订了两套豪华间,请跟我来。”
“关键时刻,”朴打趣道,“艾佩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两人步入电梯。
……
半夜10点,艾佩背着白色的包,红黑格子的短裙在夜风中轻轻扬着,风吹散了她的发。
空气中带着硝烟弥漫的一触即发。
路灯下,她的影子打在地上,十分落寞。
地铁轨道前,末班车缓缓驶来,白色的灯光十分刺眼,里面没有人。
门打开了,艾佩缓缓地走了进去,一阵细碎而轻急的脚步跟了上来,她浅浅的笑了笑。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一枚带着消音的子弹打在贴门上旋转飞开。
她穿过走廊走到最后的位置坐下,第二枚子弹穿过玻璃飞了进来,她正巧偏了偏头,子弹擦着她的耳朵飞了过去。
第二站到了,最后一节车厢上来了一个穿着大学校服的学生,一个衣履整洁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插着耳机的大学男生。
那个插耳机的男生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她认识他。
她把包背到了前面,缓缓地拉着拉链。
突然他拉她起来,从腰间掏出手枪击毙了那个中年男人,艾佩躲闪着那个大学生却让射杀她的那枚子弹直直射入了大学生的脑子中,他瞪大眼睛倒下,手中的枪被艾佩踢起接住冲窗外放了一枪。
地铁哗的停了下来,各式各样的人冲了进来,男生接住艾佩扔来的枪,艾佩迅速拉开包掏出里面的东西。
突然一个小女孩被推到她身边,手中尖锐的小刀划过她的腰侧,她皱眉捂腰狠狠地劈向了女孩的后颈,然后拉过男生顺窗跳了进去,落地不稳摔倒,他知道她的伤,仔细护着她的伤。
列车厢“砰”的爆炸了。
这时黑衣人跳到面前,单膝跪下,“抱歉adeline小姐,少爷,我们来晚了。”
艾佩不语却被夏佑恩轻轻扶起,“你包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艾佩简单回答,“以防万一。”
……
里兹酒店
艾佩仍穿着那条格子裙,外面披着夏佑恩的大衣。普通却不失贵气,她与夏佑恩并肩走进电梯,周围男男女女投来目光,两人不管。
到了他的房间艾佩第一件事就是脱了上衣,当然她没忘了让夏佑恩转过头去。
“我转头了,”夏佑恩提着医药箱,倚在门框上一副勾引人的德行笑着问,“怎么给你上药啊。”
“我宁可死也不让你窥视,”艾佩文雅的说,“我自己上。”
“二选一吧,”夏佑恩细细的说,“我或者是朴。”
“啊?”
“他就住我旁边,”他说,“我叫他他都能听见。”
“我喜欢你的手指温度。”艾佩看着他咬牙切齿的平静的说。
夏佑恩浅浅的笑了,看着艾佩在他面前慢慢地将上衣提到了肋骨处。
“想看就直说,”艾佩在看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清浅的说了一句。
他将棉棒狠命的按在她的伤口上。
“夏佑恩,”她疼得大叫了出来。
“怎么说我是哥哥,”夏佑恩给她贴上纱布,“放尊重点。”
艾佩淡笑了一声。
“今晚上睡这里吧,”夏佑恩挑挑她的下巴,“同床。”
“哥你怎么老是想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