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对陆桐作了揖,道:“在下常卿,来此谋大夫一职。这是我女儿常乐,自小随我学习药理,对配药、煎药亦略有所通!”
陆桐微颔首,笑道:“常大夫,我们大夫医治病人可要守男女之礼否?”
常卿淡然道:“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医者仁心,可破例越线,暂不必将此放与心上。可若借由医者之名行非医者之事,不可恕也!”
“不错!”陆桐微笑,继而问道:“依你之见,卫伯温为何流者?”
“卫老先生乃医界一流者!”
陆桐蹙眉,笑问道:“为何?”
常卿微颔首,笑道:“卫伯温老先生虽人送外号邪医,可医术本来就不是常人可以弄得懂的东西。这么多年了,我们邪医邪医地称呼他老人家,可人家却从未医死过人,反倒是治好了许多大夫治不好的病人。他老人家行事诡谲,我们戏称邪医,依在下所愚见,这在某种程度上实则是对他老人家的尊称,毕竟神医什么的他老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反而邪医倒是跟随了他多年。”
陆桐挑眉,笑道:“别有一番见解,不错!那依你之见卫伯温之女卫汐,又何如?”
常卿笑道:“奇女子也!卫汐自小跟随卫老,五岁便记下了《神农百草》,识得大部分药材,可医治一般伤寒病人,可谓天赋异凛,非寻常人可比也!卫汐姑娘之后在毒物方面的研究也是令吾等难以望其项背!”
陆桐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笑道:“依你之见卫汐并非心肠歹毒,不肯医治病人之人?”
常卿颔首肃道:“嗯!道不同罢了,无所谓恶与善!”
“哈哈哈哈!好一个道不同罢了!”陆桐单手抱臂,另一手摸着下巴打量常卿身旁的素衣女子,半晌,问道:“你叫常乐?”
那名名叫常乐的女子微微颔首轻声应道一句“嗯”,便不再多言,如同她娇小而又平平的外貌一般,一时半会儿不能在人心里激起水花。
陆桐复问道:“藏药选药可有什么忌讳?”
常乐对着她微微一颔首,平静答道:“喜燥的药材须得藏于干净干燥之处,喜暗的药材须得藏于暗处。有些药材喜寒,须得冷藏,也有药材必须泡在酒里。藏药,须得识别药性阴***据药性而藏。选药须得仔细观看药材是否受潮、生虫、发霉。一些特色的草药须得根据色泽、气味或是煮过后的味道加以分辨是否符合医用!”
“不错!不错!”陆桐微笑鼓掌,道:“常姑娘你可愿意在我这儿担任药师一职,辅助大夫们配药、煎药?”
常乐面露喜色,道:“那我爹爹?”
陆桐笑道:“如果他愿意,便是梧桐医馆的大夫!”
常乐大喜,笑道:“多谢姑娘!”
陆桐笑道:“无妨!唤我陆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