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姑娘你一定帮帮忙,这辈子我已经认定她作为一辈子唯一的妻子,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
一辈子唯一的妻子,一辈子的唯一。
妻子只有一个,小妾却很多。古代的婚姻制度,真让人伤脑筋。
温雯轻问:“一辈子唯一的妻子?”
“嗯。”
“非她不娶?”温雯又问。
“是。”章泽坚定道。
“只有她一个女人。”温雯再问。
章泽惊讶看着她,说不出话。
似乎猜到什么,温雯笑道:“我觉得很难。”
章泽听她这么说柔作一团,面色难看,她又道:“虽与公子相识不久,看你的衣着,家中定是非富即贵,虽是男子,在家中却极受疼爱,十几年来过得想必也是顺畅。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她是你的唯一,但是现实是你俩一见面就吵掐架。可能你俩以前过得真的很开心也没这么吵架,但是一起过一辈子的两个人,生活应该是相互扶持相互理解的,先不说以后,就现在,你做到吗?”
更何况现在正处年少的两人会不会因时间而改变,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简单。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再度回忆此事发生之事,身边早已物是人非,只留下无奈的笑以及一句年幼无知的感叹。
章泽急道:“我也知道不该对她发脾气,可她只知道随口提出退婚二字来得轻松,我听着却是快要发疯。”
见他激动,温雯道:“别急,你先听我说,我有几个疑问,第一,你来此处赴约可是家人允许的?第二,你父母态度转变的原因;第三,为什么你跟我说话就这么顺畅,在书禾面前就只知道吵架?你该梳理梳理思绪,别没思考就四处乱串。”
“你容我想想。我们俩家十几年未见,履行婚约之事乃是我自己跑来的,跑来之前我跟父母提及此事,他们不高兴,似有隐瞒之意,来此与书禾相见一月,回家相告,他俩态度转好,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也像好好和书禾说话,可还没说便吵起来。”章泽挠头,愁丝满面。
“你父母可知道书禾住处?”
章泽想了想,道:“不知道吧。”
“这就奇怪了,书禾到底为什么生气?”
“所以有劳姑娘问问她。”
“好,我试试,你别急,慢慢来。”这毕竟是他俩的私事,她这个外人尽力而为,量力而行。
“多谢姑娘。”
“谢倒不用,以后你别这般鲁莽将我抓到山上,我就很感激了,我胆子很小,真的。”温雯认真说道。
……章泽才想到他这举动实在是唐突。
回去的路途又是一番惊吓,温雯一夜未眠。
这个念头好人不好当呐。
次日
温雯来到池潜房间,时不时搭把手,因为照顾他有一些时日,现下也不尴尬。
池潜听出她有心事,道:“有什么直说。”
温雯见他这么问,先愣了愣,再想了想,也不隐瞒,将昨夜章泽所述重复一遍,又道:“昨夜章泽公子找我帮忙,我听他说了这些话,隐隐觉得不妙。从章泽公子话中隐约得出他父母貌似不喜这桩婚事,近段时间书禾对他态度极为狂躁貌似他父母有些关系。如果不是和章泽父母有关,我实在想不出问题出在哪。”据章泽所说,他父母这段时间转变对他儿子婚姻的态度,恰巧书禾在这段时间与他吵架,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可能是章泽父母与书禾只见发生了什么而双方都隐瞒了他。
“怎么说?”池潜笑问,自身难保,她还有心思管其他人的事。
温雯想了想,又道:“章泽提到父母及婚约之时,隐约感觉到他很烦恼,虽说他对此事含糊其辞,却不难发现他在隐瞒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应该就是章泽父母不喜这桩婚,这桩婚事也订了十几年,十几年也不相见,没有理由让他俩突然改变对婚约的态度。书禾的态度转变也是从章泽回来后才开始的,我猜,只有一个可能,章泽父母定是暗中对书禾说了什么,让书禾和章泽产生误会,才有二人现在这般状况。”说到这,温雯尴尬笑了笑,“不知道我猜测的不对,昨晚我口头虽答应章泽,但感情这事,毕竟是他俩之间的私事,我这个旁人还是莫添乱的好,但他俩毕竟对你我有救命之恩,再说古人皆说愿有情人中的眷属的说法,想来想去,我觉得适当的时候还得帮帮。”
“你怎就知晓章泽说的便都是真的?”池潜又问道,只是此刻的他沉稳不少,看样子也颇为重视。
啊,她从没想过章泽说谎这个可能,不要意思笑了笑掩饰尴尬,道:“我看着像真的。”
池潜笑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章泽轻易信人,你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
“应该没那么复杂吧?”温雯皱眉,低头道:“你我二人被书禾救一命,我两又身无长物,她出于善心就我俩,且不求图报,但我总想着离开前为她做些什么。”何奈脑子不好使,不知如何下手。
“善心?”你就确定她不求图报?池潜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带着温雯看不懂的笑意,“我俩是该报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