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越来越少不是正合你的心意,想穿什么穿什么,想穿给谁看就穿给谁看,我也管不到你笑话不到你了。”
玉良不说话,湘成接着说道:“快了,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玉良突然起身了,一边走一边说着:“家去吧,谁也别恶心谁了。”说着走到外间,拿着湘成的斗篷又走回来,说着:“穿上家去吧,赶紧走吧。”
湘成果真就站了起来,要穿斗篷,玉良又把斗篷朝床上一扔,哭道:“还真走啊!”
他笑道:“你让我走我如何不走。”说着又重新在床上坐下:“睡吧,我困了,什么话醒来了再说。”玉良也就没说什么,两人睡了。
这边玉珍房间里,阿郭正在说着:“郭大刚刚门口亲眼瞧见了,顾兰亭又来了,阿生死活拦着没让进来,如此大家都没看到。”
玉珍笑笑:“上次的事情奇了怪了,这玉芝为什么没过来闹呢?郭大可是见着她亲耳告诉她的?”
阿郭应着:“郭大可不是一个一个字说的。我想不来就是她们自个心虚,玉笙没有勾搭顾兰亭,是他自个找上门的,怎么闹?没有底气过来闹的。”
玉珍笑道:“也只能是这样。”想了想又说着:“这回就不用去告诉她了,这一次能忍,二次三次她就忍不了了。这次也不用急,我们等着看戏,说不准明个她就来闹了。”
阿郭笑道:“九成她会来闹!这次可不光顾兰亭个人来了,可还带着一块上等的布料来呢,你说说玉芝能愿意,这会子家里不知怎么跟他闹呢。”
玉珍说道:“她吃了玉笙都来不及,他还给她布料,做寿衣的布料还差不多!那只能是他偷偷拿的,有好戏看了。”笑着又说着:“她还能存住气,要是刚才来就好了,在她台面上闹一顿,把她的脸丢光才好。”
阿郭笑道:“说的是呢!可她还有什么脸可丢,早就丢光了!”都笑笑不在说什么了,单等着玉芝过来看戏。
此刻的玉芝没有闹顾兰亭,因为顾兰亭没有回家,她见不着他如何闹。她只是坐在床上哭,想着她的亭哥哥一定马上就回来,可左等右等等得油灯都灭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她仍旧只是哭,心里骂着白玉笙,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可恨的浪女人,指定是她又叫走亭哥哥,然后缠着他不让他走。而亭哥哥本身就是念情的人,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可为什么这么半夜三更了还是不回来?能做什么呢?还能做什么,玉芝不敢想,她不敢承认。
她坚信她的亭哥哥不会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今天是她的生日一定是缠着亭哥哥喝酒呢。可与此同时的另一个地方,玉笙的确缠着顾兰亭,只是不是喝酒,就只缠着,缠在一起,却如喝醉了一般如痴如醉。
玉芝就一直坐到天亮,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她此刻只有杀了白玉笙的心。但天才刚刚亮,说不准亭哥哥这时候酒醒了,正回来呢。再等等,再等等,可他还是没有回来。玉芝立马起床了,她要过去掐死白玉笙,活活地掐死她!
玉芝招来马车去租界,这个时候顾兰亭和玉笙正在某处歇息,他们也一夜未回悼玉里。没有人清楚玉笙到底回来没回来,就算没回来也只当她在某个老爷家歇息了,如何会想到她和顾兰亭歇息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