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萧凌提早识破她的意图,还未等她接近,就闪身避开,他可是一点儿也不想碰到她。
白惠儿再次狼狈的摔倒在地,这回她摔了个狗啃泥,一时之间痛得无法言语,眼泪扑闪扑闪的落在脸颊上。
于是,当白芷馨和孙芸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些滑稽的这一幕。
孙芸满脸心疼的奔了过去,上前扶起白惠儿,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立马叫嚷开了,“哎呀,我的惠儿,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白惠儿眼中泪光点点,却紧闭着双唇不肯开口,这件事关乎她的面子,她才不会说出来让人取笑呢。
“惠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学章鱼吗?”
白芷馨也走了上来,看到白惠儿这副憋屈的模样,再看向旁边漠然不已的萧凌,似乎意识到什么,装作一脸关心的凑到白惠儿身边。
章鱼,又是章鱼!萧凌说她像章鱼,白芷馨也说她像章鱼,她气得快要发疯了,要不是孙芸死死拉着她,她恨不得立马甩白芷馨一个巴掌。
“没什么,我不小心摔倒了而已,让姐姐担心了。”白惠儿挣开孙芸的手,压下心中的怒气,看向白芷馨手中的卷轴,“姐姐找到那幅画了?”
“是啊,托二婶的福。”白芷馨的唇角似笑非笑。
白惠儿觉得这张脸非常的碍眼,尤其是这种优雅淡定的笑容,让她隐隐觉得白芷馨是在嘲笑她。哼,来日方长,就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惠儿,你没事就好。时间不早了,我和萧凌得先走了,你们就留在这里吧,不必送我们。”
萧凌上前牵住白芷馨的手,目光流连在她脸上,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其他人。
见白芷馨和萧凌要走,孙芸忙挽留道:“芷馨,你许久没回白家了,留下吃顿晚饭吧?你看,惠儿也黏你黏得紧,不如今晚就留在这里怎么样?你们姐妹俩,可是好久没见面了。”
她并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一心还想着让惠儿勾引萧总,生米煮成熟饭。
“不了,我们还有点事。而且,惠儿从小喜欢独睡,还是不要强迫她了。二婶、惠儿,告辞。”
说完这番话,白芷馨就拉着萧凌离去,不给她二人挽留的机会。
白惠儿立在原地,望向白芷馨和萧凌紧握的手,唇角慢慢溢出了一丝血迹,眼中怒气久久无法平息。
“惠儿,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摔在地上?”孙芸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什么。妈,你就别问了,总之我一定要想办法把萧凌抢过来。对了,你不是上洗手间吗?怎么会和白芷馨那个贱人一起下来?”
孙芸戳了戳白惠儿的脑袋,“你这丫头还说呢,你只顾着儿女私情,难道忘记了遗嘱的事?我担心被白芷馨找到,这才赶紧跑上去找她,如果再晚一些,指不定就被她找到了。”
白惠儿有些不以为然,“你和爸都把爷爷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星半点东西,她白芷馨怎么可能找到?”
她倒没有太当一回事,找到遗嘱的概率微乎其微,虽然白峰和孙芸非常肯定爷爷立了遗嘱,可她却有些怀疑根本没有遗嘱这件事。
“你这臭丫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爷爷当年最疼她,保不准偷偷告诉了她遗嘱的事,万一被她找到,我们一家三口说不准连待这个别墅的份都没有!”孙芸忍不住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白惠儿。
她绝非夸大,依照老爷子疼白芷馨的程度,或许把白家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也不一定。
听到孙芸这样说,白惠儿才有些后怕,脑海中忽然想起白芷馨握在手里的画,立马问孙芸道:“那幅画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没有,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早在她拿到这幅画的时候,我就借机仔细观察了一遍,就是副普通的画,算作老爷子给她的20岁生日礼物。那幅画出自名家之手,虽然有些价值,不过也就那样吧。反正,那个画家也过气了。”孙芸语带不屑的道。
“那就好!我觉得白芷馨应该不知道遗嘱的事,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啊!”
“惠儿,你就放心吧。”孙芸唇角勾起狠毒的笑容,“这件事,只有你爸、我还有你三个人知道。你爸爸一直怀疑周管家也知道,但观察了他许久,可能也不知道。”
白慧儿忆起先前周管家唤白芷馨“大小姐”的事,有些恨恨的道:“爸也真是的,周管家是爷爷的人,把他赶走不就好了,偏要留在白家,不是很碍事吗?”
她心想不过一个下人而已,又没什么可畏惧的,留着干什么?
“你这孩子,说你脑子简单,你还不信!虽然老爷子走了,可外界所有人都知道周管家是贴身伺候他的,如果把他赶出白家,指不定外面的人怎么说你父亲呢!虽然白家家道中落,可毕竟还挂着一个白氏集团的壳子,外界的言论还是有些举足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