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馨转头，对上陆元晞那张随时散发着光热量的俊脸，微微扯动唇角，“不过，你我都是无神论者，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些荒诞的故事。”

“倒也不是全然不信。以前留学的时候，同寝4个男生包括我都是华人，除了去图书馆研究资料或者跑论文，其他空余时间就喜欢窝在寝室里看恐怖片，当时看过泰国一部叫《鬼影》的片子可是吓得半死，连去厕所都要结伴而行，没少被班里的女生嘲笑。”

那个时候，对于未知的领域，他还是非常恐惧的，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恐惧的因子被缩小了而已。

白芷馨讶异了一下，没想到男生也会有这样的经历，她以为只有女生才有呢……

和盈盈无话不谈的年少时光，大半夜躲在白家或者万家的阁楼里偷偷看恐怖片，然后瑟瑟发抖的抓着彼此的手，明明怕得要死，却因为该死的好奇心看了一部又一部。

直到长大成人，十多年的感情说断便断。

“很久以前，我和盈盈也做过这样的事。”白芷馨心中无限感慨。

听出她话里的失落与悲哀，陆元晞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为她剖析起原因，“盈盈她是我舅舅的私生女，因为找算命先生摸过骨，说她是贵人之命才被接进了万家。但她从小装成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其实心机最是深重，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都要拿来，所以——你不要觉得她真的把你当成朋友，也许不过是把你当做踏板。”

“如果她真的隐藏得那么好，你是怎么发现的？”白芷馨仍是有些不解，难道上学时的种种情谊都是假的吗？

“小时候，为了夺取我的遥控汽车，她自导自演的摔在地上，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大冷天的跳到池塘里却诬陷我推她，害我被父亲痛打了一顿。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机，你以为她是后天变成那样？其实，她原原本本就是那个样子。”

对于万盈盈，他从那个时候起就避而远之，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还有一种心肠歹毒、自私自利的女人更可怕。

“可惜，我到现在才知道她的真面目。”

也许她不曾付出过真心，就不会这样难受。自幼时，盈盈折的纸飞机落在她家后院，许是缘分使然，两个孩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一路走到大学同校，她是真的信了5年前那一句：傻瓜，我们可是说好做一辈子朋友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

说起来，她和薛文注定没有结果，万盈盈既不是小三、也不是插足婚姻的狐狸精，按道理来说确实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她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好朋友，不就是当初那个宣誓“假如果喜欢上同一个男生，那么大家一起退出”的人吗？

想起以前同寝室的室友跑来打小报告，说薛文和万盈盈走得很近，还玩暧昧，她那时严厉斥责了室友，骂她大惊小怪。因为她坚信盈盈是好闺蜜，不会做这样的事，还替他们辩驳只是说两句话而已。

如今想来，或许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就有了些不清不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