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又霸气侧漏的美美老板娘,来十打最强效的蒙汗药!要壮牛都能撂倒的那种。】
御姐掌柜迷蒙着美目,倚着柜台,手中丝绢香气扑鼻,笑得勾魂又醉汉。
【好嘞,客官请看,这边可是包含了寻秦记的最新单品——霸王蒙汉醉梦引。只要一丢丢,任重道远心志坚定的寻秦壮士都能撂倒了霸王硬上弓再寻不回现世归路,品质保证,童叟无欺。题外话一句,小姑娘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壮士?需要姐姐出马帮忙服务到底么?】
空间里木霭的虚拟实体腼腆一笑,露出一口瓷白精致的牙。
【哎呀呀,壮士是没有,深井倒是遇到了一大堆。鉴于汉子品质太差这次就不劳烦美人姐姐出马了。这药虽然有点掉节操……不过偶很喜欢。】
美人掌柜扇面扑唇笑得迷蒙荡漾。
【小友喜欢就好。要知道,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动物,口中说不要不要的,身体却永远诚实。姐姐在此祝你成功抱得美人儿归了……】
【叮——十打蒙汗药已到账,成交价10金币,交易完成请按确定,不满意请按退款。】
【确定。】
【叮——交易成功,十打蒙汗药已入库,可在系统包裹中查询使用。金币:—10(剩余99)】
木霭退出系统,拧开玻璃塞,手掌扇动,隔了点距离嗅了嗅,脑子霎时迷蒙了一瞬,连着吹了好几股夜风才醒过神来。
效果棒棒哒。
木霭痴汉地捧着描了半裸美人暗图的精美琉璃瓶,又笑了,风骨清淡的脸上是十足的**满足。
她手上动作不停,从背后拿出大把的箭矢,此时也不肉疼流失的金币了,只不要钱似的挥洒着迷药。
手边,夜色弥漫。
撂倒一个是一个,撂倒两个算一双,这夜还长着呢。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总是十之**。
木霭叹气,她觉得她人品是真的急需充值,现如今气运是愈发怎么多舛怎么来了。
识海地图之中,标注的绿点不但没有疏散,反而呈现有纪律有规划的扫荡姿势,以半圆弧形的站位朝前逐渐缩小着包围圈。
这样的来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射人一箭,人就能群起而攻之,即刻把她捅成马蜂窝。
虽然说的是不能下死手,但刀剑无眼啊刀剑无眼,她还是不要寄希望于小伙伴们的人品了,来应杀手训练的,保守估计人品也该是跟她一样的稀薄。
单人战力几乎对等的情况下,单挑对群殴,她几乎毫无胜算。
所以只能把人引到无法群殴的地界儿去,比如,暗部机巧营尚未完工的小型机关城。
木霭计较好出处,心下稍定。
如今放在眼前的是把放置在一边的累赘带上,继续一齐跑路。视线上移,两所楼阁相依相偎着,烛光之下,倒影相融,看着临近,实质中间也差了好几个大跨步的距离。
收好弓箭背负身后,木霭计算好角度,从系统包裹取出在奇门闲时摆弄成的攀岩手套戴上。
外层糅杂了铁丝利刃的手套抓力较之自己小爪子提升不止一星半点,借着抓力,她调节着机体韧性轻易上了阁楼装饰用的木质檐台。
但上了之后再走却不容易。
木质檐台极窄极不稳固,她脚下不稳,急忙抓住头顶的檐台卸去一部分力道,然后小心贴紧扒上壁面。
单脚踩了上去,木霭又然后交换着脚面小步子前进,动作轻盈仔细的像只夜里逡巡猎物的黑色小猫。
尽管不好走,但直线距离确实最短。
黑咕隆咚的小猫最后一步踏上了雕镂装饰的瑞鸟身子,随即脚尖发力一个纵身,轻盈的身子抹出一线弧度,直直便朝临近的书阁檐台纵跃而上。
背后却突然一凉,嗖——
一只箭羽毫无预兆地破空直直而来!
黑色小猫似的少女脸上的无脸面具正对着急速而来的箭矢,锋芒之上携裹而来的隆重杀气几乎冻结了周身的空气……
虽然比之全力的必杀还是稍有留情——但还是完全够现在弱鸡的她吃一壶了有木有!
木霭反手抽出背后长箭,全当窄剑一般捏紧,对准直直而来的一点冷锋,全力叩打了回去——
箭矢应声碎落!
只可惜木霭也受了这股力道的冲推歪了身形,指尖擦过本不盈一握的翘首仰天石质小兽,渐行渐远……
又要见到阮侬依那货了。
木霭微不可见地叹息。
脑子一转计较好得失,木霭没所谓的任由自己坠落,低头,下方空地之上是单手握着大弓缓慢放下的谟荆杀,他正对着手中闪烁冷芒的长箭吹了口气,剑眉横挑。
“忘了说了,”身边有陆续赶来的围猎子弟,灯火之下馍荆杀语气满是不走心的抱歉和可惜。
“本主闲着没事也加入了这场游戏。至于站队的话,自然是要站在人心所向之上了。”
作为人心所背的木霭君还能说什么呢:您高兴就好。
她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可在此之上……她从没想过还会有人不顾后果的会要抓住她的手——
“霭霭。”
一声低低的婉转轻淼的声音似是呢喃在了耳边,木霭臂上猛然一紧,下坠的身形猛然顿住。
她下意识抬头。
翻飞的衣袂间,墨色的长衣与夜色交融,却比最深的夜还要深沉,在那之中,那双向来无机质的诡谲艳媚的眸,毫无感情,冰冷淡漠,却映满了她仰目的模样。
滴滴答答的温热液体从上至下缠绵不懈地滴入木霭衣领脖颈,先带起一阵火烫,又迅速在夜色下转为幽凉。
紧接着又是一滴,一滴,木霭咬唇,神色在无脸面具之下……微不可见的僵硬。
她本没计算进去会有人接应的可能。
从最起初,她打定的路线便是靠自己一个人用铁爪抓住手收石兽稳住身形抵达对楼,因此,她手上狰狞锋利的手套自然未脱。
而如今婳姽却毫无缓冲地用血自己的肉之躯合力碰撞了上去……
又一滴温热的液体滑落。
血液掉落在面具上,顺着五官的沟壑起伏流进空隙,染湿了木霭眉目。
微末的溅进眼眶,引出大片的红。一如既往的——艳俗的,血腥的,恶腻的……但同样也是温热的。
木霭垂目,身子一个反作用力顺势撞上楼阁壁上的一瞬左手扯紧窗柩飘出来的帘幕缓冲了力道,然后安静乖巧地随着右手上的拉扯上了楼层。
“霭霭。”
婳姽依旧笑得妖魅。
赭色诡美的鸢尾大片大片盛放在他漆黑纤长的眼尾。
他毫不知痛似的,妖眉的容色沾血,人却对着她低低的笑诡凉的笑。
笑声又凉又哑又缱绻,像是嗤之以鼻她的弱鸡,又像是深情满意于她的安好。
他的血肉之躯正紧紧包握着她手上的利刃,像是拥抱荆棘用生命释放绝唱的荆棘鸟,原本柔腻的肌肤早已血肉模糊,利刃戳进去的地方,白森森的纤骨在翻卷的皮肉之下绽放,极美,又极是腐烂不详。
荆棘鸟多傻啊,木霭不喜欢生命这样。
她喜欢的是阳光雨露花果飘香,喜欢的是良辰美景奈何天,喜欢的是一蓑烟雨任平生,喜欢的是青梅那时暖红杏闹枝头。
可她缩不动手。
------题外话------
缩不动手……谁说过女孩子是一种很容易由怜生爱的生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