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Vacaville（1/2）

苏纯熙眼巴巴地看着裴其琛在检查药物，无奈帮不上任何忙。

嗯，大学的时候没有药理学这一门功课，还有就是裴教授作为男友给她开的小灶里面并没有讲到这一部分的知识。

没错，这不是她的问题。

“裴教授，有什么发现吗？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期待的目光外加崇拜。

裴其琛的视线从药瓶上移到她身上，唉，怎么还真的把他当作万能的了。

小傻子。

药理学他也是是个业余人士，否则这些东西他早就教给她了。

“我不是很确定，取一些带回总部在研究吧，有一个药很像是眠尔通，就是一种对甲苯丙醇的分子结构加以改造的药物。”

“那它有什么功效？”

“安眠。”

苏纯熙：“……”不就是一个安眠药吗，干嘛说的那么玄乎，眠尔通……

治疗精神恍惚的药物和安眠药，苏纯熙现在越来越怀疑阿尔杰的精神有问题，是不是人格分裂还有待考证。

只不过还有一个疑问。

“裴教授，既然阿尔杰的身体肯定有问题，那么他公司的每年的体检报告为什么说他是正常的呢？”

裴其琛嗯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又把这个问题延伸了一下：“这就是我们需要去了解的，除此之外，还需要知道这些药是谁给他开的。”

安眠药也许有些药店里还可以买到，但是单胺氧化酶抑制剂是被严格控制的，除了医院的医生可以开具，并没有其他正规的途径可以得到。

“裴教授，我们在阿尔杰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了不少磁带。”

两人正讨论时，一个警探走到卧室里，把手里的磁带交给了裴其琛。

还真是不少。

巴赫的《马太受难曲》、《b小调弥撒曲》、《d大调奏鸣曲》，舒伯特的《魔王》、《鳟鱼》、《菩提树》、《美丽的磨坊少女》、《野玫瑰》、《流浪狗》。

还有马勒的《大地之歌》、《康塔塔》、《悲哀的歌》等等。

苏纯熙看到这些磁带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杂，都是不同流派人的不同作品。

而最令他们两人心中一亮的是，既然都有了巴赫的《马太受难曲》，那么最著名的那个《勃兰登堡协奏曲》为什么没有？

第四个案发现场小木屋里播放的磁带究竟是不是阿尔杰本人的，又究竟是不是他本人放的？

搜查已经差不多了，技术对那里开始做收尾工作，fbi的收尾工作一向细致到令人发指。

到最后所有人都退出这间屋子的时候，和刚进来的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除非那些有强迫症且大脑记忆力超级好的人才能觉得家中的东西被动过了。

否则，少了一根头发丝，少了几嗑药，磁带摆放角度出现微微偏差等等这些细节都被会忽略。

小区门口，rudolf把钥匙还给了物业管理的工作人员，并且叮嘱他要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物业管理人员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啊，当下把头点的和拨浪鼓一样。

绝对守口如瓶。

“裴教授，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可以直接去逮捕阿尔杰了，凶手指定就是这个人。”有心急的警探一上车就忍不住说。

但是，裴其琛却没有发话。

看上去确实是那么简单，但是随着案件的深入，有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变得越发奇妙了。

有一些还没有解决的疑点渐渐地发展成为更多的疑点了。

这到底是算好还是算不好？

而且他只觉得这个案子透露着隐隐的熟悉感……

“通知总部技术部的人，查一下阿尔杰的车现在在什么地方？”

“好。”

没过十分钟，总部那边高效率地回复了结果：“在321nuttreeroad，suite2，vacaville，ca95687附近。”

这个地方是……

“vacavillepremiumoutlets。”果然女同胞最有发言权。

这是圣弗朗西斯科很有名的一个购物中心，人流汇集量相当大，被戏称为购物者的天堂、驾驶员的地狱。

在那个地方行人是上帝，车辆要想完全通过，不花上一段时间是不可能的。

“纯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