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打算咱们到了这里之后让他们跟着。”竹言清从冷月掀起的帘幕往外看去。
花开寻了一处宽点的路段,缓缓停下。
“怎么停下来了?”风洛漓揉了揉忪醒的眸子,掀开帘幕。
竹言清跟风洛漓的视线刚好对视,风洛漓一惊,瞬间醒来,“唰”地放下帘幕,“竹言清?!”在南洲城时候,招亲擂台开始之前,竹言清在台下放话非冷月不娶,风洛漓瞧过他一眼。
秦一落动了动手想确认一下,但是想来风洛漓应该不会认错人,拢紧眉头,手握上墨玉笛子。
花开和花落知道从南洲城传来的消息,知道竹言清在追风洛漓,闻言一凛,拉住缰绳。
前面奔驰而过的马车,竹言清喝住小厮,马车缓缓在山坳里停下。
“那是风洛漓!”冷月也看到了风洛漓,笃定的开口,“得来全不费工夫!”
山林里的埋伏着的黑衣人一阵躁动,“二公子的马车!走吧走吧!”
“慢着!有情况!”一人瞥见距离竹言清的马车不远处还有一辆马车,那辆马车看着平凡无奇,但是车厢宽大,细细看去做工精细,木质也是上等的黄梨木,马车侧面还有两个骑马的护卫。这阵仗像极了君辞和风洛漓一行人啊!
再看向竹言清的马车,掀起的帘幕没有放下,竹言清示意山林里的黑衣人看后面的马车。黑衣人得令,对视一眼默契的齐齐飞身而下,直逼那辆宽大的马车。
凌天羽和凌天琊听见风洛漓的话本来就全身戒备着,现下也不意外地拔剑迎上。刀剑碰撞,惨叫声声,不过片刻,十几个黑衣人还未靠近马车就倒进了血泊里。提着的剑上一串血珠滑落。
霎时间犹如时间静止,两辆马车里的人谁也没有动,提剑而立的凌天羽和凌天琊就那么站着,花开拉着有些焦躁的马儿,花落握上腰间软剑的剑柄。
竹言清缓缓放下帘幕,他到底是低估了君辞的能力。冷月淡淡的瞟了一眼竹言清,开口吩咐驾车的小厮,“走!”
小厮动了动鼻子,鼻尖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连忙挥起马鞭,快速逃离。
凌天羽和凌天琊一怔,就这么走了?
“走吧!”君辞重新靠上车壁,闭上眼睛。
马车重新踏上路途,前面的马车速度极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消失在视线里。
风洛漓紧紧地攥着衣襟,华丽的衣衫被他攥除了一堆褶皱。
秦一落在软塌上翻来翻去,心事重重。方才竹言清突然离开出乎她的意外,明明看到了风洛漓却没有继续纠缠,肯定是知道君辞同行,因此忌惮君辞。那么接下来要途径的城里必定不会安全了!
“我感觉是我连累你们的!”风洛漓咬咬牙,转头看向君辞和秦一落。
秦一落收回思绪,眉头轻挑,没有人跟风洛漓说竹言清和冷月是冲着他来的。“怎么说?”
“我看到冷月和竹言清在一起!竹言清能在招亲擂中拔得头筹不意外,但是冷府的招亲擂要摆两天,按理说昨日晚才结束,但是他们现在也赶到了这里,明显招亲擂提前一日结束了。那么冷朔凛肯定是因为玉令丢失才提前结束招亲擂,竹言清如愿以偿做了冷府的乘龙快婿,所以一定要做点事情讨未来的岳父和夫人冷月欢心。我们知道冷府的那半块玉令是被风洛宸抢走的,因为风洛宸找到我们所以我们才知道,并且风洛宸当天晚上就跟我们一起出了南洲城。凭风洛宸的能耐和冷府的势力绝对查不出来玉令是被风洛宸抢走的,那么肯定是查到了我。刚才竹言清的马车上并没有杀气,只是见到我之后才停下马车。不巧的是我们刚好遇上竹言清提前安排在山林里的埋伏。”风洛漓紧蹙眉头,细细说着自己的分析。
秦一落眉头再挑,没想到风洛漓居然猜到了全部。
君辞也悠悠睁开了眼皮,“那你猜猜风洛宸现在在哪?”
风洛漓撇了撇嘴角,诚实道,“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