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黑夜的山林,虚晃的影子,换做是一个正常闺房女子,怕是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胆战心惊了吧,但是烟微的字典里还真是没有胆小二字。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啦啦啦啦。”烟微边慢慢走着,边小声地哼着歌,在这寂静的山林小路上,平添出几分恐怖惊悚的气氛。
走在他身后的冷亦夫一直在时刻关注着周边的情况,保证在危险来临之前,一击致命,习武之人耳力都比较好,所以当听到烟微哼的歌词的时候,他终于仍不住轻笑出声来。
“你干嘛笑啊?”烟微转过身来,装作不悦地恶狠狠地盯着他,平日里闷葫芦一个,今日居然敢嘲笑本姑娘美妙的歌声。
冷亦夫不语,又恢复了往日冷淡的表情。
“咦,你刚刚是笑了吗?你这面瘫竟然还会笑,你第一次笑耶!”烟微突然后知后觉地说道。
“嘘,先别说话。”冷亦夫突然神色警戒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隐隐的危机蔓延。
烟微自从跟在冷亦夫边上之后,警惕性就下降了很多,可能在他身边有无穷的安全感吧,所以就不会像在城主府似得时刻关注身边的情况、未雨绸缪了。
天色已经一片漆黑,月色惨淡,照着夜晚的山林格外的凄凉,又一次的月黑风高杀人夜,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冷亦夫熟的不能再熟了,身边的草丛如小树般高,足以躲藏一个人,这滴答滴答的几秒时间过后,从草丛中慢慢伏起一队人马,黑衣蒙面,如若视力不够好,短时间内还挺难发现,但是冷亦夫是什么人,自识字以来,大大小小暗杀不断,听风辩位,主动出击,已经是他存生的必备技能。
说时迟那时快,冷亦夫拔出混暝剑,便向对面的草丛中扫去,烟微看着像切萝卜一样的冷亦夫,那些杀手,似乎就像是一个个婴儿一般,毫无招架之力,烟微心理有些发冷,夏夜的山间气温原本是舒适宜人的,而烟微偏偏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从头憷到脚。这是烟微第一次意义上嗅到死亡的气息,看见鲜活的生命在她面前瞬间或挣扎着死亡,身体从温热到冰冷,死不瞑目地盯着你,鲜血淙淙地留,直到流干,凝固。
冷亦夫解决完那些拦路虎之后,就看到了一个呆滞的烟微,双眼无神,看上去像是吓得不轻,他闭了闭眼,还是让她看到自己残暴的这一面了,如果她讨厌他,怎么办?
“怕么?”冷亦夫向烟微缓缓走来,剑尖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渗透进濡湿的草丛,如暗黑的伯爵,帅气而优雅。
烟微低下头,无声,不答,是的,她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此刻她才真正领悟到,其实她还没有很好地融入这个世界,她一直以现代的观念和规则要求自己,苛求他人,完全忘记了这个世界是真正吃人的世界,杀人不犯法,危机四伏。现在的她,很危险,如果没能正确及时地转变自己的思想观念,她一定会迅速地被历史洪流所掩埋,什么复仇,什么雄心,那都是纸上谈兵,无稽之谈。
当冷亦夫快要放弃了的时候,烟微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他,朗声说道:“不怕。”
“人要害我,我必双倍奉还,他们想要杀死我们,我们又何必要做善人,自找死路,死有余辜。”冷亦夫此刻发现,烟微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把天上的星星都比下去了,一闪一闪温暖自己已经冰封的心灵。这一刻开始,冷亦夫的心,怕怕是早已深深沦陷在这个,温柔而坚定的小女子身上。
“嗯,走吧。”冷亦夫转过身去,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襄城城主府,“大人,前去追杀大小姐死士无一生还,似乎是大小姐身边有强手保护,请大人再多派些人马给我。”
“哦?大小姐足不出户的,何事认识了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真是和她娘一般的贱!”繁缕把玩着食指上的玉戒,碧绿的幽光忽明忽暗,“传我命令,一队死士一百人全部出动,势必斩杀许烟微。”我就不相信了,你的命那么硬,能抗住那么多死士的追击,繁缕眼里透出狠辣的目光。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模样普通的灰衣男子,将一封信交给繁缕:“公子不日将会赶来襄城,你先尊主上指令,做些准备工作。”
繁缕打开信一看,上面写道:“杀许烟微,方能顺利夺宝。速杀!——朱子玉。”
繁缕似有些不解,但还是依命令行事:“二队死士也跟着去!这一次,势必要将许烟微赶尽杀绝!”。
“是。”各死士领命,气势磅礴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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