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忙吧!”孔维德放了衙役,回了内宅。
陈师爷是庞县令的人,可庞县令走时却没把他带走。孔维德也没撵了他,留他在衙门里做些文书抄录的工作,且有事儿也常常会请教他。
陈师爷是个不太热衷钻营的人,不爱往上官面前凑,也不懂溜须拍马,不过有什么事儿交给他去办,倒是尽心尽力。
这样的脾气自然不讨庞县令喜欢,把他留下来在情理之中。不过也有可能他就是庞县令留下来的一颗棋子儿也说不定。总之,这个人可以用,却不可以信。
第二天,孔维德就给穆家递了拜贴,皇甫靖就住在穆府上,帖子直接到了皇甫靖的手里。
“哟,这么快就给你寄拜贴了,这也太迫不及待了。昨儿个才见过面呢!”收到风声的穆长白立马跑过来凑热闹。
“帖子上写什么呢?三哥读来听听,好吧好吧,不听就不听,你瞪我作甚?唉,三哥,你这是要出门儿啊!带我一起呗!三哥……三哥……你不能见色忘友啊……”
任穆长白在后头急得跳脚,皇甫靖头也不回,一阵风地就出去了。
“见色忘义非君子!”穆长白恨恨地在后面挥舞拳头。
“你说谁呢?”一阵冷风吹过,阴测测的一道男声在其身后响起。
穆长白回身一看,自家老爹正搂着新纳的美妾从垂花门儿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