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院正不住磕头,磕得脑袋有些个发晕:“是是,孔侍郎所服避子药并非太医院开的方子,微臣一时心切,这才冒犯了万岁爷,臣不问了,不问了,求万岁爷恕罪!”
帝眯着眼,阴测测道:“你确定孔侍郎服了避子药?”
徐院正依旧磕着头:“确定确定!”说到一半儿顿住了抬头,愣愣地问一句:“万岁爷不知道?”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儿?这回徐院正吓得连中衣都湿透了。
帝站直了身子,负手而立,淡淡道:“你细细道来!”
徐院正咽了咽口水,并不敢擦脑门儿上的汗,任汗珠子顺着眉骨滴下来,落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微臣从孔侍郎脉息中探得,孔侍郎正服着避子药,而凡是避子药多多少少都与抑制经络僵麻的药物有所冲撞,这才……这才提醒万岁爷,是否可停一停孔侍郎的避子药。”
“你可探得她服了多久?”
“依微臣推测,应服三月有余。”
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许久:“开方子吧!”
“是!”
徐院正起身,轻手轻脚走到书案旁,铺了纸,提笔欲写,却听皇帝又道:
“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若有半点儿泄露,你和你家里人就下去伺候先帝爷吧!”
徐院正吓得立即趴伏在地,又是一阵儿磕头:“微臣谨遵圣谕,微臣不敢……”
磕了半晌,一抬头,万岁爷早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