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据她所知,天竺葵并没有什么毒性,就是非常普通的一种驱虫草,更没听说过天竺葵会让人产生如同中了媚药之类的感觉。就算是前世,天竺葵也是非常普遍的一种植物,也没听哪个植物学家对天竺葵有这方面的研究或报导。
“是天竺葵吧!”她佯装镇定地开口。
冯祎轻佻一笑,又往前踏出一步:“你也别费心思套我的话儿了,等你成了我的人,我再慢慢儿告诉你!”
冯祎的靠近让她恶心,可他身上散发的属于男性的热意却让她浑身酥麻,差一点儿倒在对方怀里。
孔维德狠狠咬了下舌尖,痛楚和弥漫的血腥之气让她清醒过来。
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孔维德轻牵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之色:“原来你就这么点胆子?我现在就是沾板上的鱼肉,早晚都是你的人,你还怕我跑了,至于到现在还藏着掖着?我好歹也是三品大员,下嫁于你,你可一点儿不亏,将来随便给你在六部安个职位,你都能平步青云,别让我一辈子都瞧不起你!”
孔维德既给他描绘了一幅美妙的前程,又激起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只见冯祎嘿嘿直笑,搓着双手,既贪婪又急色。
“说得没错,你早晚是我的人儿,我还能亏待了你去?其实要说你那二妹还挺有本事,居然能给你下了媚药,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不过她说得信誓旦旦,且还告诉我会想法子支开你身边两个会功夫的贱丫头,我半信半疑,权当往府里走一回,横竖也不吃亏。好了,现在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可以乖乖与我洞房了吧!”
看来这厮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了,那就是整件事都是孔维真一手策划的。她就不明白了,孔维真怎么对她会有这么大的恨意,她脑子进水了?
“你别急,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若就这般委身于你,事后你翻脸不认账,我找谁去?”
冯祎心里不耐,嫌孔维德事儿多,又埋怨孔维真下的药没效果,都现在这个时候了,眼前这个女人却表现得如此镇定,还能跟他谈条件。不过,冯祎脸上却表现得柔情蜜意。
冯祎柔声儿道:“那好,你说要怎样才肯信我?”
信你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孔维德腹诽,表面儿上却表现出一种清高,不可一世的样子来。
“你须得给我立个字据,就写……今日你我成了好事,改日你就上门提亲。”
冯祎不疑有他,忙道:“这个容易,待我写了字据给你便是!”
说完他左右看看,又道:“不过这花园子里也没个笔墨纸砚啊!”
孔维德抬眼一瞄:“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在这儿办事儿?”
冯祎又露出那副**的嘴脸,邪笑着道:“值此中秋佳节,你我二人在此花前月下成就好事,也是美谈啊!”
美谈个屁,什么花前月下,哪来的月?明明是光天化日之下!连成语都不会用还想考进士?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