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回得干脆。
“何为良人?”
“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他越发觉得可笑:“大丈夫三妻四妾可谓平常,况帝王乎?”
她蔑笑:“故,圣上非良人!”她也觉得自己可笑,跟一个坐拥三千佳丽的古代帝王谈一夫一妻,她一定是脑袋被门挤了!
皇帝渐渐收了笑,沉了脸色:“如卿所言,天下女子岂非都成了笑话?”
她绷着脸,脆声道:“诚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城。圣上虽天下女子尽可得,却不可尽得天下女子也!”
帝微眯着双眼,将她的外强中干尽收眼底,轻嗤一声:“好一个不可尽得天下女子。”
他突然展臂,她整个儿撞入他怀中,耳边只留他沉沉的音色。
“天下女子,不若怀中一人耳!”
她想再次推开他,他却不再给她机会。汹涌吻上她的唇,她觉得痛,是唇齿间厮磨拉扯,噬咬吮吸,他的力气极大,她的挣扎反抗如蚍蜉撼树,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他觉得他早该这么对她了,长久以来的隐忍与珍重,只换来她一句并非良人,他心里的不甘与愤怒几乎灭顶!他若不是良人,谁又是她的良人?她想找谁做她的良人?别想!除了他,谁都别想!
越想便越发的不甘,越不甘便越发想要在她身上讨回一切。到最后,他几乎是在蹂躏了。
孔维德气闷异常,她胸闷,憋屈,透不过气。嘴里,肺里,胸腔里的氧气都被他抢夺了去,他怎能如此霸道不讲理?皇帝就能不讲理吗?她是他的朝臣,不是他的宫妃!他不能这样对她!
她捶他,打他,急起来用脚尖儿踢他胫骨,都被他轻松制住,甚至还压着她唇笑,嘲讽她的以卵击石!
她快呕死了!真的快呕死了!
当孔维德晕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的确是过分了些。看着她憋得涨红的小脸儿,眼睫上犹带着泪珠,想来是被他气狠了。可他的气儿还没消呢!他该找谁算去?拦腰把她抱起,走出文渊阁。
苏长喜连忙迎上前,膝盖点地,打着千儿道:“万岁爷,值房已安排妥当,孔大人即可入住。”
帝冷冷瞥了他一眼,苏长喜冷汗又唰地下来了。暗暗给了自己两嘴巴,孔大人都被万岁爷抱在怀里了,哪儿还用得着住值房?脑子进水了吧!
没等皇上下令,苏长喜立即叫人抬来御辇,当先儿撩开明黄锦帘,只见皇上抱着孔大人就上了御辇。
苏长喜又是一惊,能上万岁爷御辇的朝臣,孔大人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啊!遂又暗自琢磨,孔大人这是怎么了?躺在万岁爷怀里动也不动,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瞧着衣衫倒是齐整儿的,想必还没成事儿呢吧……
“回宫!”帝下令。
苏长喜秒回神,嘴里喊着:“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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